不是!”秦正搖搖頭,“太后娘娘說過,妹妹沒生過孩子,府裡的三個兒子都是姐姐生的。聽說是害怕嫡庶之爭毀了家裡的和睦,乾脆就不要了。”

“這是賢妻啊,嘉宣伯的運氣真不錯。”薛瑞天點點頭,“後來呢?”

“後來就是嘉宣伯得到了太后娘娘的允許,跟惠蘭約好了,就帶著小兒子來了。”晏伯嘆了口氣,“沒見這個小兒子之前,惠蘭還是挺感興趣的,等他看完了這個傢伙,那火兒就不打一出來。跟之前的那些郎中得出的結論一樣,這孩子啥毛病都沒有啊,好的很吶!惠蘭用了一點點特別的手段,把這小子的實話給騙出來了。”

“不想念書、不想習武,一提到唸書就這裡疼、那裡疼,一提到習武就覺得頭暈眼花的,是不是?”薛瑞天和沈昊林異口同聲的說道,說完了,兩個人還相視一笑,“這不都是我們用過的招兒嘛?真是同人不同命啊,我們就沒成功過一次,這小子怎麼次次都成功!”

“誰讓你們的老爹都是嚴父,只要不缺胳膊、不少腿兒,該幹嘛就幹嘛去。嘉宣伯對長子和次子也是這樣,但對於這個小兒子……”晏伯一攤手,“按他自己的話來說,選擇性眼瞎。”

“所以,壞人都我師父做了,他自己做好人,是不是?”金苗苗哼了一聲,“太不厚道了!”

“可不是,嘉宣伯自己下不了狠手,就讓惠蘭來下手。不過,惠蘭也告訴那個小子了,他揍他並不是因為他不好好學習、不好好練武,而是沒病裝病,浪費大夫、郎中的時間。有看他的這個時間,都能救回一兩條人命了!”

“我師父說的沒錯,就是這麼回事!那些沒病還整天去醫館非說自己有病的,是沒碰到我,碰到我,我的選擇跟我師父是一樣一樣的!”金苗苗很認同的點頭,“我師父討厭的事,也是我討厭的!”她看向沈酒、衛子昕,“懂了吧?你們擔心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。”

“哦!”兩個人點點頭,“故事聽完了,咱們可以走了吧?”

“走吧!”金苗苗走到倆人面前,一手拉著一個,拖著他們兩個往暖閣門口走,一邊走還一邊囑咐那三個孩子,“我一會兒就回來啊,你們先別亂跑,等我回來,再告訴你們做什麼。”

“噢!”三個小孩點頭,眼巴巴的看著金苗苗拖著他們的兩個哥哥離開了暖閣。

“我們也走了!”秦正拉著晏伯站起來,兩個人一邊穿斗篷,一邊跟沈昊林和沈茶說,“我們去聽戲了,中午在雲仙居訂了位子,就不回來吃飯了。”

“好,等苗苗回來,我跟她說一聲。”沈茶拉著沈昊林也站起來,“我們中午也是湊合一下就完了,等著晚上吃大餐呢!”

“可不是!”薛瑞天也站起來,樂呵呵的走過來,從懷裡摸出個荷包出來,塞進晏伯的手裡,“這是侄子孝敬您的,您要是推辭了,我可會認為您覺得少,不肯賞我這個面子呢!”

“大過年的,你們這些小輩的孝敬,自然是要收下的。無論多少,都是你們的心意,對我們來說,是很好的兆頭。”秦正拍拍晏伯,朝著他挑挑眉,“行了,今天看戲打賞的錢有了!”

“誒,還是伯父懂行,侄子就是這個意思。”薛瑞天跟沈昊林、沈茶交換了一個眼色,“外面風大、雪大的,您兩位可要多穿一點,別吹著風了。”

“師父,晏伯!”沈茶接過梅林從虎丘拿過來的兩件新做的貂皮大氅,碰到了秦正和晏伯的跟前,“穿這個吧,本來是要趕著三十兒那天做好的,但熊師傅那邊實在幫不開了,今天早晨才派小徒弟給送過來。您兩位先試試,不合身的話,再送回去讓他改改。”

“這貂看著挺眼熟!”晏伯拿過自己的那件,披在身上,“我記得國公爺秋天的時候,收穫了幾張皮子,不會都給我們兩個老頭子用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