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,就是理所應當的了,哪怕傳到外面去,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,反而還要同情他們夫婦的。這麼一想,這對夫婦對沈茶下手的時候更狠了,更加的變本加厲。
後來,這對夫婦洩火的目標不單單是沈茶,連沈酒都沒有逃出他們的毒手,若不是沈茶看得緊,次次都擋在沈酒的前頭,沈酒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,而沈家軍也不會出現一個平日飛揚跳脫、上了沙場就勇猛無比的少年將軍了。
也正是因為這樣,沈茶剛剛進入鎮國公府、被老國公爺和國公夫人收養的時候,身體特別的不好,按照金苗苗她師父惠蘭大師的說法,這孩子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個奇蹟了。身上潰爛的傷口不計其數,底子損傷很嚴重,也虧得鎮國公府從西京帶來了不少珍貴的藥材,否則的話,就連他都不能保證沈茶可以活過一個月的時間。
就算惠蘭大師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了沈茶的一條命,往後的兩年裡面,她生病的次數也是相當的多,基本上是三天一小病、五天一大病,吃藥就跟吃飯似的,一天三次從來不落空的,嚴重的時候,還要補上一頓夜宵。好在沈茶咬牙堅持下來了,經過幾年悉心調養,那些舊傷、暗疾都消失不見了。而每次她生病、尤其是病得感覺要死掉的時候,陪在她身邊的,永遠是她的兄長。每次從昏迷中醒過來,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,也是她的兄長。
直到現在,沈茶都堅信,只要有兄長在她的身邊陪伴,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、遇到什麼樣的挫折,她都可以堅持,迎來最後的勝利。
就在沈茶在夢裡和她的兄長相會的時候,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的鎮國公,終於醒過來了。
沈昊林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、很久,每次理智告訴他要醒過來的時候,身體的本能就會使他繼續的沉睡,當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的時候,身體就好像是被一塊巨石給壓住了,無論怎麼努力,都動彈不了,到最後把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,只有順從身體的意願繼續睡下去。
而這一次,沈昊林終於覺得自己變得輕鬆了,身上的那塊巨石悄然消失了,他的身體又歸自己掌控了。
慢慢睜開眼睛,沈昊林伸手擋住了略為有些晃眼的燭光,適應了一會兒,才把手放下來。他試著坐起來,或許是因為躺的時間太久、好幾天沒有進食的緣故,第一次嘗試失敗了。他稍微休息了一下,用盡全身的力氣,終於坐起來,他靠在床頭上喘了兩口氣,伸手抹去了額頭上冒出來的微汗。
除了沒有太多的力氣之外,他並沒有感覺到身體上有任何的不適,只是喉嚨、嘴唇有些發乾,想要喝一點水。他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床邊的小桌案,上面果然放著一個小茶壺,摸上去還有一點溫熱,現在喝應該是正合適的。
把一壺水都喝完了,沈昊林這才開始四處尋摸,雖然屋子裡不是很亮堂,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到牆邊軟榻上縮著一個糰子,光是這個睡姿,他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。他心中一喜,掀開被子就想下床,可他的力氣還沒有恢復,花了好長時間才勉強從床上站了起來。他扶著床框喘了好久,才慢慢的、一步一步的蹭到了軟榻旁邊。
看著露在被子外面的臉,沈昊林輕輕的嘆了口氣,伸手摸摸自己的額頭,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的熱度,反而還有一絲絲的涼意。他知道自己應該是病了,病得還挺嚴重的,所以,沈茶才重新搬回來的,為的就是照顧自己。而且,看沈茶臉上的倦意以及眼下的陰影,應該是不眠不休的照顧自己好幾天了,耗費了不少的精力。
看到這樣的沈茶,沈昊林特別的心疼,她現在這個樣子,就跟小時候病得奄奄一息時幾乎一模一樣,那個時候他每天都特別的擔心,擔心自己的妹妹有一天會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這個世上。好在他的寶貝妹妹很爭氣,熬過了最困難的那兩年,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。
沈昊林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