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。時間久了,除了外來的人還會有些誤會之外,嘉平關城的小混混、浪蕩公子什麼的,見著顏戎就會立刻腳底抹油的。
顏戎眼巴巴的瞅著是不是在空中輾轉騰挪的沈茶,嘖嘖了兩聲,說道,“回頭跟元帥商量商量,也讓我和沈將軍切磋一下。”
“得了吧,你會被打擊得懷疑人生的,沈將軍的路數,可不是靠你這身蠻力就能打贏的。她對付像你這樣的蠻牛,還是很有一套的。”已經和沈茶較量過的二號副將衛子昕拍了拍顏戎的肩膀,語重心長的勸說,“我跟你說,那次和她打完,好幾天都沒緩過來。也不知道沈將軍用的是什麼法子,她的拳頭打在身上吧,感覺軟綿綿的,當時一點都不覺得疼,可到了晚上,我這個身上啊,那叫一個不得勁兒,又酸又疼,整個晚上都沒睡好。後來的那幾天,雖然情況好了一些,但也不怎麼舒服。”
“元帥說過,沈家妹子的拳法就是後勁十足,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琢磨出來的。聽說,傳授她拳腳功夫的師父是個隱世高人,能拜這位高人為師,也是機緣巧合。”田芸看著場內的兩個人,嘆了口氣,“還甭說,戴乙這小子其實還是有點本事的,也難怪新兵營的那幾塊貨對他言聽計從的,若能把這點本事用在對付金、遼上,定能立功,可惜了。”
“有什麼可惜的,這種人就不配留在嘉平關城,留下來也是個禍害,說不準以後會給我們帶來大麻煩的!”
這個聲音是從田芸身後傳過來的,他們仨本來就是來得最晚的,也沒往前擠,就躲在後面瞧著,沒想到,還有人來得比他們更晚。
田芸轉過身一看,撲哧一聲,笑了。
“你小子不剛下值回府睡覺去了,怎麼又跑回來了?”
來的是沈酒,他剛填飽了肚子準備睡一覺,就聽影衛們說,新兵營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挑釁他姐,他就跑過來看個熱鬧了。
“覺一會兒再去睡,熱鬧不看就錯過了。我姐現在難得出手,不好好看看、學學,豈不是浪費!”
沈酒看了看四周,縱身一躍跳到了給將官們休息用的涼棚上,站得高看得更清楚一些。甭看他們是姐弟,也不容易看到他姐出手,他姐現在除了跟元帥還過過招之外,不怎麼跟其他的人切磋、比武了。至於揍人什麼的,更不容易看見了,沈家軍的人都是老油條,沒人願意招惹心狠手黑的沈將軍。
說話間,場中的沈茶和戴乙已經過了有五十來招了,一個沒怎麼出力,一個已經是滿頭大汗了。沈茶一邊打一邊在心裡嘆氣,這個戴乙啊,也難怪會氣焰囂張,確實是有點本事的,要是培養一下,做個副將還是沒有問題的。只可惜,這種不聽號令、無視軍紀的性子留在軍營實在不怎麼合適,萬一上官不順著他的意思,脾氣一上來,直接動手了。這要是大敵當前,完全可以打亂他們整個的部署,讓外族有機可乘。這對於嘉平關城來說,就是最大的災難。
想到這裡,沈茶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,這種後患無窮的人,哪怕是一代宗師,也是絕對不能留下的。留下了這樣的人,就是對全程百姓、整個沈家軍的背叛。不過,在送走這個人人之前,也要給他留個紀念,讓他好好的記住,天外有天、人外有人,也不枉他大老遠跑來從軍心。
跟戴乙又磨了差不多有七八個回合,沈茶看準了對方的一個破綻,直接送了他一個窩心腳,也不知道是巧合,還是故意的,被踹飛的戴乙從空中摔落的地方正巧是他之前自己砸出來的那個坑。
“今日鬧事之人,戴乙杖責七十,其餘人等三十,全部開除,永不錄用!”沈茶站在原地,目光冷冷的掃過所有的新兵,“記住,從你們踏進這裡的那一天、那一刻開始,你們就是大夏的軍人,你們的責任就是為大夏的君王盡忠,為大夏的百姓盡義!”
“是!”
沈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