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導說白瑾是因為受傷離開節目的,那他是怎麼受的傷啊?是在山上受的傷嗎?”樊爾雖然這樣問著,但內心卻莫名很確定,白瑾絕不是在山上受的傷。

畢竟分別之前,白瑾還是好好的,能蹦能跳的。

之後劉導的人,應該也都趕來了,而且……

白瑾身附系統,有系統的存在,廢物都能變天才,所以怎可能輕易受傷?

這樣說來的話,白瑾的受傷,就有些奇怪了。

“不是在山上,昨天吃晚飯的時候,他人還好好的了,其實我也不太知道具體的情況,就聽說,他昨天晚上讓樹給砸傷了。”何靜說起這件事情,也滿臉都是疑惑。

“讓樹給砸傷了?”樊爾驚了一下。

“恩。”何靜應。

“他大晚上的,不睡覺,出去幹嘛?”樊爾問。

“誰知道啊,出去就出去吧,還遇見這種事情,唉。”何靜嘆氣道。

“他是在哪被砸的啊,靜姐?”樊爾又問。

“就院子背後那棵有些年份的香樟樹。”何靜說。

“那棵一人合抱粗的香樟樹?這砸到人身上,得了!”樊爾想象那棵樹倒下來的情景,身體忍不住的繃緊。

“是啊,所以他不就退出節目了嘛。”何靜點著頭說。

“是誰發現的他啊,剛發現是什麼情況?”樊爾繼續問。

“節目組的攝影師,有住院後面的,到時間了,趕過來拍攝,就見香樟樹倒了,下面還壓著個人。”何靜說著,坐起身,手開始比劃,“其實具體情況,我也不太清楚,就聽說啊,聽他們說……”

“當時白瑾是趴著的,根本看不清臉,所以那名攝影師,還不知道是白瑾。”

“那麼大棵香樟樹,攝影師自己也弄不起來,就連忙叫了節目組其他人,來救人。”

“大家一起把樹抬起來的時候,才發現是白瑾。”

“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來的,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被砸的,但幸好人還活著,劉導也管不了那麼多,讓人趕緊把他送醫院去搶救了。”

說到這,何靜嘆氣,“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。”

“靜姐你別擔心,我覺得白瑾那人運氣不錯,可能只受了一點傷。”樊爾見她表情哀愁,安慰她道。

“恩,其實我不怎麼喜歡白瑾,他做事就也不是說討厭吧,就讓人噁心,你懂嗎爾爾,但這麼大條人命,我還是希望別出什麼事情。”

何靜說完後,忍不住自嘲了一下,“我真是越上年紀,越覺得生命可貴。”

“我懂,我也挺噁心他的,尤其他還老在我面前晃,一直晃,看著他,簡直像每天起床發現蟑螂爬進自己嘴裡了一樣噁心。”

“可惡心歸噁心,我希望他人出事,但沒希望他人真出事。靜姐,生命本就可貴,無論什麼時候,它都可貴,跟你上年紀沒什麼關係。”

何靜被她的話逗笑了,忍不住問:“那如果白瑾真出事了,怎麼辦?”

“咋辦?跟我也沒什麼關係,我只能給他上柱香,跟他說,你好生安息吧,如果有下輩子,投成偷油婆吧,你做人太噁心了,打死你還犯法。”

如果白瑾真出事了,要還能重生的話,樊爾是真希望他重生成偷油婆,就別當人了,做回真正的自己吧!

吃根力架架,橫掃飢餓,做回自己吧!

“偷油婆?”何靜聽著這三個字,一臉懵。

“這是川話,意思是蟑螂。”樊爾對何靜解釋,“它看著就油光錚亮的,加上它老在廚房裡出現,可不就偷油婆嘛。”

何靜聽她解釋完後,想了一下道:“還挺形象。”

“那可不,不然能被一直這樣叫。”樊爾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