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著司北做完打電話的手勢,樊爾拉著於晝的手腕,從病房裡離開。

將於晝拉出病房後,樊爾一直沉默的走著。

她一聲不吭,直到走出醫院,站到馬路邊上時,樊爾才低聲的詢問於晝:“怎麼回事?”

於晝重複之前在病房裡的回答。

樊爾安靜的聽他說著,目光落到他的眼睛,又掃過他的神情。

於晝不會說謊,也不怎麼會說謊,尤其是對她。

他從來不會騙她。

如果是不能說的事情,他會選擇直接沉默,而不是騙她。

所以他既然如此說,那就說明左鏡的昏迷,真的跟他沒什麼關係。

“她昏倒之後,我將她的系統暫時遮蔽了。”說完那些事情後,於晝很突然的道。

“遮蔽?”樊爾微怔,“你……”

“她很危險,但也很有用。”於晝慢慢的道,“她的系統很特別。”

樊爾和於晝沒討論過這些,關於左鏡的資訊,樊爾也是從陸佳嘴裡所知道。

現在談起來,樊爾想了解的仔細一點。

“我聽陸佳說,她的系統是獵殺系統。”樊爾道。

於晝點頭:“恩,以獵殺別的系統,吸收別的系統的能量,而變強。”

“陸佳將她說成危險人物,她……真的危險嗎?”樊爾問。

“其實她本身對你沒有什麼壞的心思,但是……”

“她的系統有。”樊爾挑眉,接話。

於晝輕輕點頭。

“她現在還沒有意識到這些。”點完頭後,於晝說。

“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系統都對我有壞心思,不,與其說對我,倒不如說對你,他們都在窺伺你。”樊爾抬起手,撫摸他的耳朵,“你說我該怎麼辦,我怎麼保護你?”

她輕聲的呢喃,藏在口罩後面的臉上,沒什麼表情。

“你什麼都不需要做。”於晝說罷,微彎腰,低頭,將臉埋在她的肩頸裡,“我會保護我自己。”

樊爾張了張嘴,想說話,又閉上。

手移動到他的頭頂,輕輕撫摸著。

“左鏡想要透過系統,完成的願望是變成男生嗎?”氣氛寂靜了片刻,樊爾問。

於晝應:“恩,你怎麼會知道?”

“猜的。”樊爾說,“之前其他的系統者說過她的資料,我根據左鏡的資料猜的。”

“她是個私生子,又是個女孩,母親為了爭奪財產把她偽裝成男生,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,但左家都看在眼裡。”

“可她一個小孩子,長期生活在這樣的環境當中,哪怕對母親擁有怨言,十分的恨對方,她內心潛意識會不會被影響。”

“當女生真不好,當女生真麻煩,因為是女生,我的壓力才會如此巨大,但如果我是男生呢?我是男生,會不會就沒有這些問題呢?如果我能是個男生…要是我是男生就好了。”

樊爾找左鏡談話,可不是隨便談談。

左鏡在這些系統者裡,稱得上是難搞的一批。

因為她真的就不跟系統交流,以至於她的資訊相當難獲得。

可是獲得一個人的資訊,又不止這一種方式。

而且左鏡不跟系統交流,最主要難獲得的是她系統的資訊,其他的可不是。

從左鏡的一些心聲,看出她的性格,再根據其他系統者所說的左鏡資料,瞭解她的經歷。

加上她和左鏡的那些談話,彼此的互相試探。

左鏡這個人,樊爾不說已經完全瞭解,但她的一些心理走向,樊爾已經完全清楚。

所以怎麼去戳中左鏡的內心,樊爾的腦子裡,也有個概念。

“不過這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