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音剛落,樊爾就蹙起了眉頭。

這話乍那麼一聽,像是在對他們表示遺憾,又或是挑釁,要和我對上,先贏過我的手下。

可往深的想,這明擺著的是想坐收漁翁之利。

張山實力未知,但無論他是比於晝弱還是強,他身後都站著‘墨清’。

只要於晝和張山打起來,‘墨清’隨時都可能進來插一手。

最可能的就是在雙方都消耗的差不多的情況下,橫手一插。

於晝實力如果夠強,張山幫做了牽制,他從中得利,不虧;於晝實力如果不夠強……那他贏得更輕鬆,更不虧。

可真的會算計,老陰比。

樊爾在心裡罵著對方,可再罵,她也知道,這場戰鬥,於晝和張山必須打。

左鏡他們還沒過來,樊爾並不想成為於晝的拖累。

她捏了捏於晝的手,然後鬆開,往後退,未免被戰鬥波及。

但她卻又沒有退的多遠,主要是擔心於晝和張山打起來,對方會用她來算計於晝。

這種神仙打架的情況,她就是個稍微有點身手的凡人,對普通人可以,對神仙不行。

總之她很不好做,跑遠了,隊友顧忌不上她,很可能會被對方鑽孔;離得近,又很可能會被波及到……

樊爾只想感嘆一下自己太難了。

真的,想做一個不給隊友添麻煩的好人太難了。

反派個個手握系統,不是有這,就是有那。

她有啥?

一個可以聽心聲的技能,但現在已經沒用了。

一個好隊友晝晝,但現在他要對上兩個反派,顧她很容易分神。

再其他……再其他就沒有了,她那些技能,在這神仙打架的場合用不上。

哦,也不是全用不上,她是目前在場唯一的高智商擔當。

處境看著難歸難,但也只是看著,其實如果沒有其他意外的話……

晝晝的實力要開始變強了。

這也是樊爾處於神仙打架場合,沒有一絲慌亂的原因。

不止沒有慌亂,她甚至還在自己的上下兜裡摸了摸,企圖能找點零食出來。

比如瓜子、辣條什麼的,看戲嘛,哪能沒點吃的是吧。

但可惜的是她被綁過來的時候,就穿著睡衣,之前能吃上東西,都是張山給的,所以想吃著零食看戲,只能靠腦補了。

腦補自己手上其實有零食。

於晝和張山已經打了起來。

開局的情況,兩人不分上下的,但過了沒兩招,張山就打的不堪一擊,跪在地上捂著受傷的胳膊,嘴角掛著血。

‘墨清’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掛不住,如樊爾所想,他想玩一套‘鷸蚌相爭漁人得利’的套路。

在他預想之中,即使張山的實力完全比不上於晝,但牽制的來上兩招,應該是完全可以的。

然後他再找機會,從中插上一腳,把他們給一網打盡。

可於晝……

‘墨清’將目光落到樊爾身上,樊爾的感知很敏銳,瞬間察覺到他的目光,轉過頭來,對上他的眼睛,露出笑容。

‘墨清’很聰明,一瞬間內心便有了一些猜測,是樊爾做了什麼。

但她做了什麼?

‘墨清’目光深沉的看著她,動起身體,想朝她靠近。

可張山完全不是於晝對手,根本牽制不住對方,所以他剛動了一步,於晝便把目光鎖定到他的身上。

他什麼也沒說,但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,一旦‘墨清’選擇靠近,他便會動手。

就這麼跟於晝動起手來,不是他的計劃,所以‘墨清’咬了咬牙,把目光放到張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