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了一波車,樊爾正想著怎麼把氣氛拉回來時,她瞄到外面的天陰了,竟然下起雨來了。

雨說來就來,下的突然,也下的猛烈。

只半響功夫,樊爾就見窗戶外開起了演唱會,雨是主唱,雷是鼓手,閃電則是吉他手。

這情景,用樊爾養母老家方言來說,就是打雷扯火閃了(打雷閃電)。

紀思出去也沒帶把傘,樊爾皺起眉頭,忍不住擔心起來。

這紀思要在大街上,以她的罪孽之身,不會被雷劈了吧?

呸呸呸,她想什麼了,怎麼能咒紀思,以紀思的罪孽之身,拿把傘也得被雷劈。

不過紀思跪的快,沒準老天爺看她一跪,認她這個女兒了。

樊爾腦子走著天馬行空的時候,身體也動了起來。

“怎麼了?你要去哪?”於晝見她動起來,問。

“紀思出去沒帶傘,我去給她送傘。”樊爾與他解釋。

解釋完,樊爾突然想起今天她這倒黴勁。

她去給紀思送傘,紀思沒被雷劈,她被雷劈了吧?

這一想,樊爾突然有點不想去送了。

那句話咋說來著,自己命要緊。

但她的身體很誠實,往門口走著:“我先把影片掛了,要拿傘,不好拿手機,而且還打雷,真讓雷給劈了,就玩完了。”她對於晝說。

於晝囑咐著:“好,注意著走,別被淋溼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樊爾笑著應完,把影片結束通話。

她把手機揣到兜裡,然後一隻手拿著傘,一隻手伸手去擰門。

但她的手還沒碰上門,門突然傳來動靜:“咔噠。”

紀思正好回來了,刷了房卡,推開門,從外面進來。

“樊姐?”看見她,紀思疑惑的喊。

“你回來了?”樊爾說。

“對啊。”

“我看外面突然下好大的雨,你有沒有淋到?”樊爾問。

“沒有,我前腳剛進酒店,突然就下雨了,我當時想,幸好。”

“是幸好,不然你就成落湯雞了。”樊爾看了眼她的手:“你重新買了什麼?”

“蒸餃、小籠包和豆漿。”紀思回答。

“嗯,謝謝你了,還重新跑第二趟。”樊爾說。

“不謝,樊姐你趕緊吃吧,待會再涼了。”紀思路過樊爾,把東西放到桌子上。

樊爾側著身子,看她的背影,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。

不過她未表現出什麼,只是手一動,將門關上了:“好。”她應。

關上門之後,樊爾往桌子前走。

紀思放完早餐,就站在桌子前面,似乎在等她。

“你怎麼不坐?”

“樊姐,你趕緊嚐嚐我買的蒸餃和小籠包,看味道怎麼樣。”紀思說。

樊爾抿了下唇,走過去桌子前。

她還沒動,紀思幫她拉開凳子,“樊姐坐。”

樊爾摸了下耳朵,坐下。

她剛坐下,紀思又來幫她解袋子的結,拿出裡面蒸餃、小籠包和豆漿。

不止如此,還幫她開啟了裝蒸餃、小籠包兩個盒子的蓋子,連豆漿都給插上了吸管。

樊爾:“……”

她手殘了,還是紀思其實淋了雨,腦子淋壞了,發燒了?

突然的讓她不適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