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老闆拍打汪真的腦袋:“你遇上麻煩了,惹女人不開心,小心回去不讓你上熱炕頭!”

陶老闆半開玩笑,又給李一健倒了一杯冰水。

陶老闆很有一套,醒酒功勞很大,冰水,茶水,葛根水,好幾杯水下肚後。

汪真發覺自己闖了大禍。

這事第二天要是鬧到老母親那兒,她又該去醫院ICU搶救了。

“我得走,得走!。” 汪真喃喃自語。

陶老闆不放心:“汪真,你去哪裡?我送你回家。”

“去村花家裡,你別管我。”

“我送你去,5分鐘。”

“不行,我自己開車,沒,沒問題。”

“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婦聯,這可是大事,天大的事。

辦不好,頭髮白,屁股也要發白了。”

李一健抬起軟綿綿的手,朝空中揮舞,和空氣說話,其實是說給汪真聽的。

“沒,沒問題,女人好說,好說。”

汪真摸索著從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,對著田野就是一頓亂按。

滴嘟-滴嘟-滴嘟-

他朝著聲音的反方向趔趔趄趄走去。

陶老闆奪過汪真手上的鑰匙,將他扶上了小毛驢的後座,發動了車子。

“去哪裡?”

“大唐村村花家裡。” 汪真含糊道。

“村花?有沒有名字?”

“蔡小露。”

“蔡小露?你怎麼認識他的?她曾經是我的女朋友。”

陶老闆講起蔡小露,沒有神色變化,很平淡。

汪真雖然清醒,但還是有酒精的微作用。

這個現女朋友的前男友,和類似秦蛋一樣的角色,他反而一點也不反感和嫉妒。

陶老闆也找過村花?

弘二也找村花。

那說明村花真不是一般人…

想到這些,汪真就自我陶醉了。

30萬還是值了。

5分鐘也就踩油門差剎車的一瞬間功夫。

“到了!”

*

汪真下車,站在村花家的院子外,夜風陣陣吹過,他徹底醒了。

今晚要解決好,留在明天就是個么蛾子,麻煩!

陶老闆還想說些什麼,汪真手一揮,讓他趕緊走。

別耽誤了自己的好事。

*

汪真裹緊了衣服,正了正頭,全身上下刷了一遍,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做?

可能是要刷掉酒氣吧!

他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,還是亮晶晶的。

用右手抹了抹還上了髮膠的頭髮,髮型沒有亂。

假裝乾咳了兩聲,給了自己一點氣勢。

來到了院子裡,發了一個微信:

我就在院子裡,專門來道歉的,都是我的錯。

微信發完,就撥通了視訊通話。

他看上去自信滿滿。

一定能將換來村花的開心與原諒。

村花沒睡,房間還亮著燈。

影片被中斷。

汪真發出第二條微信:

我不該惹露露生氣,汪真是個壞蛋,大壞蛋,下不為例。

滴滴滴——

他在樓下,就能清楚地聽見村花收到了自己剛發的資訊。

這一次,汪真沒有忙著打影片。

秋天的南方雖然沒有冬天的味道,但是進入深夜,風也是寒涼的。

刮在汪真的臉上,脖子裡,手背上,有股刺骨的難受。

他哆嗦著發出了第三條:

好冷,凍壞了你不心疼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