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?” 汪真吞吞吐吐,沒有想好說什麼。
畢竟他停在這裡的動機就不清楚。
或許習慣了看一眼。
也或許賈丹無意間中已經進入了他的生活。
那種感覺他也說不上來。
賈丹似乎猜出了汪真的內心,不再多問。
轉移了話題。
“以後,我得改口喊你媽為乾媽了。” 賈丹笑笑,笑的也有些尷尬。
“還有這樣的好事?我當你哥了?”
汪真不知情,尷尬感和賈丹雷同。
但又不方便繼續盤根問底。
賈丹提起手中的化妝品袋子,讓汪真過目。
原來老母親又來找人家了?
汪真有些無語,為什麼要背後搞這一套?
明知道賈護士肯定不喜歡。
汪真對於老母親的做法隱隱之中除了不解,隨著時間,出現了不支援的苗頭。
不過他更多考慮的還是母親的身體。
不願意對著幹,以至於身體受氣。
那不是汪真想看見的。
可是,一個大老爺們,也是有血有肉的血肉之軀。
什麼按父母那一套,豈不是無法活出自己?
這種矛盾在汪真心中初顯。
冥冥之中已經紮下根了。
“那就收下吧,坦白說我沒有從中作梗,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。”
汪真不想讓賈丹額有外的想法。
他也有自己的女朋友,不能腳踏兩隻船。
這是汪真做人的基本原則。
“你想多了,我對你從來就沒有那個意思。”
聰明的賈丹直白地戳穿了汪真,也給自己留了臺階,好有面子。
人的內心其實很多時候和語言是有一定差距的。
多數心口不一。
要是汪真心中沒有賈丹,賈丹心中沒有汪真,誰信?
也沒有心理測試儀可以檢測兩個人有沒有撒謊?
不過,界限已經產生了。
誰越雷池半步。
誰就輸了。
沒有人想當輸家,這是人性使然。
“有時間去我們家裡吃飯,都當妹妹了,葉家的大門隨時向你敞開。”
汪真找話題。
“我要去上班了,還欠你一頓飯,我這個人不喜歡虧欠別人,抽時間還你的人情。”
賈丹收起剛剛的笑容,給了汪真一個冷臉。
就像說完這些話,吃完未來的那頓飯,就是陌生人了。
“照顧好自己,上夜班能睡會兒就睡會兒。”
汪真看著賈丹手中的保溫桶,一種心疼感油然而生,脫口而出。
不過很快這種感覺就給遮蔽了。
那條界限,橫在面前,清醒地提醒著。
賈丹頭也沒回,舉起右手朝汪真揮舞告別,就進了醫院的大門。
消失在汪真的視野裡。
他第一次意識到,唯有賈丹,從沒有反感,討厭,不喜歡。
任何負面的情緒都不會扣在她的頭上。
她是一個真正的好人。
只是,緣分這東西,是奇妙的。
他喜歡的是談欣然。
想起她,心裡就會怦怦跳,就會緊張。
聽到她的聲音,就會害羞。
一個晚上不和她聊天,就會失眠。
汪真意識到,今晚又該通影片了。
這對他來講,是絕對興奮的事情。
*
小茅村的天,黑的越來越早。
南方的冬天已經來了,早晚溫差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