揭下來的貼紙放在腿彎中間的空地上，修長手指在貼紙上輕輕的點著，讓她想起來之前橙橙在她家裡數自己的玩具的樣子。
程知讓數完自己的貼紙，抬頭就看見對面慕秋火辣辣的視線。
他不動聲色掃了眼鏡頭，重新低頭就當沒看見。
低下頭去輕擰了下眉頭，這個作者真的，真的太大膽了。
“你們都數好了嗎？”黎陽眼巴巴看著其他人腿彎裡的貼紙，語氣無助，“我兩張貼紙加起來只有七年！”
雖然是警察劇裡的壞人，但也沒必要這麼短命吧？好歹活到最後一集才死的！
舒苒剛剛還很勉強的表情瞬間變成了驚喜：“真的啊？！我還以為我是最後一名，我都有十一年！”
黎陽更難過了：“所以我是最後一名？”
問完左右看看大家的表情，企圖從中找到一個比他臉色還難看的人告訴他，你不是最後一名。
可惜沒有。
關妤三張貼紙一張沒少，喜滋滋地舉起來：“二十年！我比你年長還要比你命長！”
黎陽又被痛擊一下。
最後命短組合裡只剩下慕秋。她雙手舉起來，比了個二十七的手勢。
“我兩張貼紙，二十七年。”
“……都是兩張貼紙，憑什麼我的這麼少？！”
“應該是被搶的那兩張比較多。”
回答他的是施與淮，“我搶的有一張是十年的。我的一共五千三百一十年。”
壽命大斷層，以千計的出來了，剛才那幾個洋洋得意的幾十歲年輕人瞬間沒有了可比性。
“程哥呢？我就等著看程哥的，他搶了一張淮哥的，”關妤目露希望：“這要是像黎陽那樣，被搶的比剩下的多，那就是程哥第一名了！”
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在程知讓身上。程知讓把幾張貼紙撿起來，放在左手掌心裡，又看了一眼，說：“一共六張，三萬零三十三年。”
關妤嚯一聲，“這麼多？！”
她爬起來探頭湊過去看他掌心裡的貼紙，後面幽怨的黎陽也湊在後面，心痛地數著別人的戰績。
慕秋撓下巴想了想，說：“程哥你自己的三張貼紙是多少年？”
程知讓：“二十年。”
“哈？”
關妤和黎陽震驚抬頭，“自己的只有二十年，其他的全都是搶來的？！”
程知讓點頭：“淮哥的三萬年，黎陽的十年，慕秋的三年。”
“………草根奮鬥榮耀史啊，用最低的壽命搶最長的長生。”
感嘆完，關妤再把這六張貼紙的數字和來源過了一遍，突然發現了點不對勁兒。
“等一下，”她哎哎兩聲喊大家安靜，“程哥你說你從慕秋哪兒搶的貼紙是多少年的？”
慕秋頓覺不妙。
程知讓不知道怎麼回事，很認真地回答了她：“三年。”
“………慕秋！你騙得我好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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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秋：我躲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