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秋接著電話,好奇地去開了門。

門外放著一個大號紙箱子,下面還有個帶著輪兒的簡易平板小車。

她推了一下,比較容易推動。

“這是什麼?”她問。

程知讓只說:“我想你可能會喜歡的東西。好挪動嗎?如果太重就等著我過來再動。”

慕秋已經推著紙箱子進房門了,聽到這句話,停下來,皺著眉面不改色說:“那確實有點重。”

“可是你最近最好不要過來,狗仔跟人很容易出危險。”

程知讓沉默了兩秒,無奈笑了一聲:“所以到底需不需要我來?”

前半句說東西重,後半句又說最好不要去,所以到底需不需要去?

慕秋在心裡權衡了一下,說:“還是別了,不安全。”

“好。”

說完好,他又一轉,“不過,會因為我答應得這麼幹脆而覺得有點失望嗎?”

慕秋頓了一下,覺得有點奇怪:“為什麼要失望?這是我們商量的結果,經過我的意見我的同意後統一的決定,怎麼會失望?”

“因為怕你會失望。”

“我不矯情的,程哥。”

程知讓又一次覺得,她讓人很感興趣。

雖然見不到人,但是語氣上的變化和聲音裡的感覺,敏感的人都能感覺到。

她分析了一遍他的想法。

女生在感情裡總是喜歡驚喜,又覺得自己主動提及會有損面子或者不好意思,期盼著男友自己揣度她們的心思。

來不來?她說不用來,你信以為真可能就是驚喜全無不懂情趣,說了不來又來了,又有可能耽誤到她正常的時間規劃了,並不覺得驚喜。

猜對了就皆大歡喜,猜錯了就是定時炸彈。

她把這個分析給程知讓說了一遍,問他:“你是這樣想的嗎?”

程知讓覺得驚奇:“僅靠兩句話你就可以補充完我其他的想法?”

“這不難,”她把紙箱拉進門,去廚房把蛋餅翻了個面兒,繼續說:“我在寫作的過程中,需要研究,如何去設定角色的家庭背景,對待事情的看法,脾氣性格,才能比較合理地寫出他對一件事的反應,讓讀者覺得這樣寫是有理有據的。所以我在角色的研究上會比演員更深入。”

“身份不同,思考問題的方式不同,決定了我們的不同看法對嗎?你是角色的創作者,理解肯定會更深入一些,而我是演繹者,只能看到我演繹的那個故事裡的角色生平,而理解不到其他的,所以有時候表演會失真?”

怎麼聊天內容突然就變成不同職業人士交流職業性質了?

平底鍋裡的彩椒蛋餅已經好了,慕秋把它夾出來放進碟子裡,對著那頭說對。

然後用上高考寫作文的能力,強行扭轉,又圓回了之前的主題。

“所以我想說,你不需要去猜我的心思,我會直接告訴你我的答案。”

商議好的結果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,說了一就不想著選擇二的好處,這是她的習慣。

程知讓從職業知識裡反應過來,輕輕柔柔回答她一句,“好。”

然後又進入了職業交流階段。

慕秋端著碟子和一杯豆漿,坐在長餐桌一角,開著擴音邊吃邊和他聊,順便把自己長久以來無人可說的體驗感和他進行交換。

美男對著她卻只想談工作,很無奈,但是除了滿足他,還能怎麼辦?

一個早安電話打了一個小時,手機都變得滾燙了,兩個人才意猶未盡交換完彼此職業的特殊之處。

說到最後要結束通話了,慕秋放下豆漿杯子,舌尖tian了下唇邊的豆漿沫兒,對著電話那頭說。

“程哥,你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