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明怒目圓睜，吼道：“我不知道！我不知道會這樣！”
陳雲再次高聲反對：“反對！原告律師這是在對我的當事人進行精神壓迫！”
法官嚴肅地說道：“原告律師，請注意言辭和方式，保持法庭的秩序和公正。”
這個時候，李明呼吸已經有點急促紊亂，嘴唇乾裂，不停地顫抖著，牙齒緊緊咬著下唇，都快要咬出血來。
他的雙手死死地抓住座椅的邊緣，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，彷彿那是他在這狂風巨浪中唯一能抓住的救命浮木。
項芸熙看到效果出來，深吸一口氣，調整了一下情緒，說道：“好的，法官大人。接下來讓我們呈遞第二件證據。”
陳雲這下也大概瞭解到項芸熙的整個戰術體系，急忙打斷道：“我的當事人現在情緒不穩定，請求中場休庭！”
“反對！”項芸熙完全不怕自已的戰術被看穿，因為在開庭的一瞬間，勝負早已落地，她眼神犀利地盯了一句不吭的李明一眼，微笑道：
“被告的情緒激動還沒到達無法繼續庭審，更何況，真正的受傷者，是我的當事人胡軒先生，他都可以安靜地坐在我身邊，為何被告就要申請休庭呢？”
法官敲了敲法槌：“反對有效，請繼續第二件證據”
第二件證據，是一件錄音檔案，正是當天晚上陳雲來醫院找胡軒。
原本前面的對話也是相當正常，可李明那時候就已經表達了對胡軒的不滿，錄音的後面明顯聽到了李明的暴怒。
“＊＊＊，你才沒有龜頭！胡軒，沒整死你，真的是人類的悲哀。”
錄音到這裡戛然為止，項芸熙開始了嘲笑式的盤問：“請問被告，當你說出，要對我當事人母親做出不可描述之事的時候，是否瞭解到我當事人是一名孤……？”
“反對！”陳雲氣得直接拍桌打斷：“反對原告律師如此荒唐的提問。”
法官也有點想笑，嚴肅說道：“反對有限，項律師，再這樣提問就屬於藐視法庭了！”
項芸熙點了點頭，但她的戲還沒落幕，她一臉壞笑地看著李明，準備擊垮他心理的最後防線。
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