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門。

以前我為了博同情,總是一早六點就等在門口。

柳婉起床看到我,總是眉頭緊蹙:“秦珩,你來這麼早,是來叫我起床的嗎?”

我會強壓下內心的不適,裝出一副溫柔體貼的樣子。

“那是最終目的。”

“但是現在,我希望你睜開眼就能看到我。”

柳婉當時看我的眼神像在看白痴。

媽的,不敢相信這種噁心的戲碼我還要再演一遍。

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後。

6.

柳婉冰冷的嗓音從智慧門鎖的麥克風裡傳出來:“自己輸密碼進來。”

我有些驚訝。密碼看起來有些熟悉,卻想不起來是什麼。我記得柳婉是98年的,生日在夏天。

柳婉慵懶地靠在沙發上,因為睏倦而微紅的眼角帶著幾分冷漠:“以後直接進來就行。”

我立刻擺出一副感動的樣子,故作關切地問:“怎麼起這麼早?沒睡好嗎?”

她的目光落在我手裡的早點上,長睫微顫。

“為了吃早飯,算嗎?”

我心裡暗罵:分明是為了折磨我。

柳婉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飯,又讓我去城東另一家買特色小吃。我掏出手機準備點外賣。

柳婉冷冷地看了我一眼:“是你追我還是外賣小哥追我?”

行,我親自去買!

等我氣喘吁吁地提著食物回來,小心翼翼地擺在餐桌上,拉開椅子,朝她擠出一個溫和的笑容:“嚐嚐吧,我跑了好遠。”

柳婉連動都沒動,只是瞥了一眼。

“看起來不新鮮。”

我騎著腳踏車來回跑了那麼遠!她居然一口都沒吃!

這分明就是故意的!

我氣得牙根發癢,恨不得把她塞進蒸籠裡煮了。但我只能忍氣吞聲,壓低聲音說:“想吃什麼,我以後天天給你做。”

於是。

中午我給她做了糖醋排骨。晚上又做了幾道她愛吃的菜,還體貼地幫她整理了房間。

像我這樣任勞任怨,她就算再冷酷,也該有所觸動吧?

我搓著手,試探著問:“今天感覺怎麼樣?”

等著她誇我。

可她只是斜了我一眼,悠哉悠哉地繼續吃飯:

“幹完活就走吧,還要我送你不成?”

“......”

但我還是從她微微上揚的嘴角看出了一絲笑意。

她果然在耍我,譏諷我,嘲笑我。

行,我走。

有人看海,有人被愛,有人像路邊的流浪狗被反覆驅趕。

離開她家時,夜幕已經降臨。我一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,一邊低聲咒罵:

“柳婉啊柳婉,你可真夠狠的。”

“要不是為了那該死的任務,誰願意像個奴才似的伺候你。”

“真是懷念從前的生活......”

不知是不是錯覺,總感覺背後有道視線一直盯著我。

我猛地回頭。

二樓雖然亮著燈,但窗邊空無一人。

也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