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一句“寶寶也可以免費乘車”,白小茶就屁顛屁顛地爬上去了。

賀家可是狼窩,賀任沅是最精明的狼王,白小兔進去幾天就能露餡。

*翌日一大早,江家小區外面,就停了兩輛難得一見的豪車。

賀任沅問了齊叔白清語的作息,得知他習慣早睡早起,天不亮就等候在小區外面。

這一次,他拿出百分之兩百的耐心,面對白清語,一百分的耐心遲早告罄。

通宵的路燈漸漸隱沒在黎明的光輝中,賀任沅捏了捏自己的大腿肌肉。昨日爬黃山,上爬路段都是他抱著茶寶,饒是很好的體力,一天下來積累的酸脹經過一晚上發酵,開始顯現出些微痠痛來。

這點痠痛不礙事,但是白清語的後遺症一定比他嚴重,今天把他接回去後好好休息。

家庭醫生開了緩解痠痛的膏藥,賀任沅拿了一副揣進口袋裡,開門下車。

江父早上一開門,就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玉樹臨風的青年,西裝三件套,眉眼籠在晨光中,俊美深邃。

他愣了一下:“賀律師?”

賀任沅:“這麼早打擾了,我是來接白清語的。”

江父也知道了賀任沅的身份,但是人家還沒正式公開關係,便裝作不知:“快進來,你吃早飯了麼,我去買包子。”

賀任沅:“還沒,勞煩帶一份。”

江父:“好,你進去坐著。”

賀任沅從善如流地進去,找到白清語住的房間,敲門:“白清語,是我。”

白清語正在給茶寶穿衣服,父子倆一同朝門口看去。

賀任沅這時候來幹嘛?

他給白小茶繫好釦子,下床去開門:“少爺你有東西落在我包裡了嗎?”

賀任沅:“嗯。”

白清語便放他進來。

賀任沅拿出一份合同,“我想聘請你當我家的雞舍管理員。”

“昨晚我把三隻母雞帶回家,今早不知怎麼回事,管家餵它什麼都不吃,劉姐喂也不吃,可能是換了新環境新主人不太適應。”

賀任沅痛惜地說:“茶寶好歹吃過它幾個蛋,看著它們不吃不喝我很痛心。”

白小茶第一個上當:“爸爸,快救救母雞!”

根本不是獸醫的白清語,也沒意識到不對勁,更聽不出賀任沅暗暗的道德綁架,憂心道:“這麼嚴重?早上三隻雞一口都沒吃?”

賀任沅點頭,因為還沒喂。

白清語著急了:“我去看看。”

賀任沅把合同遞出去:“不能白用你的勞動力,先把合同簽了。”

白清語拿起合同,眼睛睜大了一下:“月薪三萬?會不會太多了?”

賀任沅:“跳槽就得繫結漲薪,你去網上搜一下,南城的金牌保姆價格就是三萬。”

白清語將信將疑地上網一搜,發現賀任沅一句話都沒騙他。

他混上金牌保姆了?

他是神仙,比人類更高更強更快,獲得金牌很合理。奧運金牌不就比這些嗎?他在賀任沅心裡是最厲害的保姆嗎?

賀任沅彷彿站在搶救室門口的醫生:“籤吧,母雞在等著。”

白小茶催促:“爸爸,快點。”

白清語頭腦一熱,在合同上籤了自己的名字,等反應過來自己又去賀家,賀任沅已經把合同收起來了。好吧,反正被發現還能跑路。

賀任沅:“我幫你收拾。”

白清語行李總共就那些,賀任沅閉著眼睛都知道哪些是僱主提供的,哪些是白清語自帶的。

一個綠色垃圾桶裝滿。

“吃包子咯!熱氣騰騰的包子!”江父買了一大袋包子回來,在客廳裡呼喚。

白小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