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。”

白清語後退了兩步,把手垂下。

白清語看似沒什麼錯,但他賀任沅更沒有錯,“齊伯,給他支三個月工資——”賠償開除。

因為白清語退後一步,鼻尖的香氣淡了,賀任沅一霎那差點像狗追著肉骨頭一樣傾斜姿態,意識到自己的條件反射,他臉色鐵青,十分忍辱負重地說:“你穿的什麼年代的衣服,別搞得好像我發不出工資一樣。”

留著,等味道散了,或當他找到一樣的茶葉,就馬上給他滾蛋。

白清語捏了捏袖口的布料,他以為僱主會大發雷霆,畢竟介紹人給他打過預防針。結果僱主還給他提前發三個月工資買衣服?為什麼?因為真的很喜歡他給的茶葉嗎?賀任沅不愧是家裡藏著一噸茶葉的人,知道茶神給的才是最香的。僱主的不捨,就是茶神的榮譽。

白清語單方面認定他和賀任沅審美一致,於是跟僱主商量道:“我能不能在花園搭一個絲瓜架子?”

絲瓜架子……天方夜譚。賀任沅還沒有在現實生活裡看見過這玩意兒,更不可能讓它搭在自己窗戶底下。“你當這是鄉下?”

白清語:“可以省點買菜的錢,自己種的好吃。”

賀任沅:“齊叔。”

齊管家立刻會意,道:“後廚採購的都是指定農場的有機綠色蔬菜,光一條絲瓜的進貨價就是五十,清語你不用自己種。”

白清語聽得更想種了賣給冤大頭。

難怪茶小寶在外面吃著烤腸還惦記怎麼沒有免費的晚飯吃了。

賀任沅發完脾氣,臭著臉動筷。

白清語剛要坐下,發現只有僱主坐著,其他人都在假裝安靜地忙碌,原來只有僱主不在時,大家才會在飯點坐在這張桌子上一起吃飯。

白清語站直,聽見賀任沅道:“你站在這兒佈菜。”

白清語:“噢。”

一般佈菜的活兒,都要有點眼力見兒,不能老闆夾菜你轉桌。白清語拿起公筷,貼心地每樣都來一點,把賀任沅的盤子堆得滿滿的。

賀任沅看著面前的大雜燴,“……”

管家在白清語夾菜時就機靈地跑了。

賀任沅:“你餵豬呢?”

白清語:“你不喜歡嗎?”

賀任沅深吸一口氣,他真是氣瘋了才會讓鄉下來的保姆佈菜,他懂個狗屁的餐桌禮儀。

他夾了兩筷子青菜,草草把粥喝完,氣飽了,“不吃了。”

很快有人上來把桌子上的飯菜全撤了,白清語懵逼地眨了眨眼,少爺吃飯就是浪費,一早上浪費這麼多,中午呢?桌子上的清蒸海鮮、蒸蛋、麵點……幾乎都是完整的。

白清語眼疾手快按住賀任沅的盤子:“這個留給我吃。”

賀任沅:“這是我的剩飯。”

白清語:“我不介意。”能搶救一點是一點,小崽子還沒吃呢,這一碗剛好。

賀任沅冷硬道:“我介意,倒掉。”

白清語倒進自己的碗裡,“浪費食物是不對的。”

賀任沅:“……”如果光看這雙手的動作,也沒有那麼噁心。

他一愣神的功夫,剩飯被白清語帶跑了。

總不能去搶回來。荒唐,這一清早讓保姆氣精神了,加上昨晚睡得不錯,這個“精神”還是褒義的。

白清語端著飯直上三樓,這會兒小崽子早就醒了,舒服地沐浴著清晨的陽光,掰著自己的手指玩,還會自己翻身三百六十度地曬。

醒來時爸爸不在,又能曬到太陽,白小茶就明白爸爸是去幹活了。

白清語關閉門窗,小聲道:“寶寶,來吃飯了。”

茶小寶巴巴地看著爸爸手裡的碗。

白清語先給他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