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初顧不上後面的紛紛擾擾,匆匆進了地窖。

跟在後面的古大娘想到冬棗那事,臉色變了變,忙招呼了兩個婦人,跟在她的後面也下了地窖。

看到地窖裡的慘狀,三個婦人臉色一白,“真是造孽啊。”

凌初聽到動靜,回頭見是古大娘她們,忙指著房樑上吊著的姑娘道,“你們快去把那姑娘救下來。”

古大娘沒拒絕,跟那兩個婦人合力將那白衣姑娘救下。

凌初匆匆走到牆邊,伸手往地下躺著的藍衣姑娘鼻端一探。

儘管看到這姑娘額頭上的血跡就猜到了結果,但凌初還是忍不住心中一涼。

這姑娘果然沒氣了。

嘆了一口氣,凌初心情沉重地站了起來。

那邊的白衣姑娘睜開眼就抱著古大娘嚎啕大哭。

見她哭得撕心裂肺,三個婦人心中都是怒氣。

這陳道河父子兩個簡直都是禽獸啊。

凌初默了默,沒上前安慰,冷著臉轉身出了地窖。

外面,被一群人圍著的陳餘正在費力辯解。

“哎,你們聽我說,我不是詐死。我確實是被大浪衝進了江裡,我以為自己死定了。沒想到運氣好,抓住了一塊浮板,這才沒有葬身江底。”

“既然沒死,那這三年來,你為何沒有回來?”

“唉,我雖然僥倖沒死,但掉下江後,卻撞傷了頭。記憶都沒了,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了,哪裡還找得到回家的路。”

“你是不是撒謊了,你這頭上也沒傷。既然沒了記憶,那怎麼現在又回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