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,洶湧的獸性幾乎要忍不住鑽破衣裳,抓向手中軟綿綿的小白兔。
吸氣,吐氣。
再吸氣,再吐。
可凌初不知他忍得極其辛苦,一直一直得不到想要的,她只知道自己快要爆炸了。
瘋狂扭動起來。
寧楚翊一個悶哼,明明泡在寒冬的河水裡,額上卻有大顆大顆的汗水滾落。
就在他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,閉眼睜眼,急促喘息兩下,緩緩停下游動。
換左臂攬著凌初,右手抽出那把斷了一半的匕首。
一個翻轉,
刺向自己的大腿。
很快,清澈的河水蔓延出一片血紅。
許是飄進鼻端的血腥味,讓凌初收回了一絲理智。
她停下了扭動。
順著血腥味一低頭,入眼是一片鮮紅的河水。
寧楚翊不動聲色地收回匕首,然而他的動作恰好落入了正低著頭的凌初眼裡。
她怔怔地看了兩眼河水,臉上的豔色飛快消退。
理智雖然回來了一點,但那股慾望並沒有消退分毫。
凌初暗中一咬舌尖,慢慢抬頭,看向寧楚翊。
啞聲道,“大人,把我打暈吧。”
寧楚翊抿著唇,沒說話。
凌初的目光牢牢落在他的薄唇上。
就在她又忍不住親過去的時候,閉了閉眼。
睜開後,哀求道,“大人,求你,將我打暈。”
她一字一字,說得緩慢艱難。
寧楚翊心中一軟。
默了默,終於開口,“好。”
話落,抬起手,在她後脖頸一按。
凌初心中一鬆,轉眼落入黑甜夢鄉。
寧楚翊緊了緊手臂,將散落在她臉上的髮絲撩到一旁,最後眷戀地看了一眼,才移開了視線。
又遊了小半個時辰後,寧楚翊終於找到了一處平緩的地段,託著凌初靠近岸邊,最後抱著她上了岸。
在給凌初點了昏睡穴之後,寧楚翊也冷靜了下去。
將從出京後,一路發生的事情都細細捋了一遍。
在掉下水中後,他雖然跟凌初不可避免地有了肌膚相貼,但他跟她都不是什麼輕浮之人。按說就算他們互生歡喜,也會剋制受禮,不越雷池半步。
可偏偏在水中的糾纏,二人都亂了分寸。
這分明不正常。
種種症狀都表明,他們就像是中了媚藥。
可寧楚翊回想了一路發生的事,並沒有發現他們曾經有中媚藥的跡象。
甚至在他跳下懸崖之前,也沒有半點不妥。
若說有什麼異常,那就是沉下水潭的時候,有那麼一息,他的右肩似乎微微刺痛了一下。
如今回想起來,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。
只是那痛對他來說微不足道,再加上當時面臨溺水,他只以為是摔下懸崖時被樹枝剮蹭出來的傷口,並沒有在意。
可若說是被水中的東西咬了,他們才會跟中了媚藥一樣,可寧楚翊平生不曾聽說過有什麼東西咬了人後,能造成這種症狀。
寧楚翊扭了一下頭,傷口在右肩,視線根本看不到。
回頭看了一眼凌初,見她在昏睡中,臉色又變得潮紅。好看的眉眼緊緊皺著,似乎極度不舒服。
寧楚翊俊臉上都是擔憂,抬起頭四處打量。
為今之計,得先找到一個安全落腳的地方,再做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