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琬琰踏入茅草屋,秦隱則是留在了屋外。

一進門,她朝著前方看去,只見面前的蒲團上坐著一位留著鬍鬚的老和尚,手裡依然拿著上次的酒壺,前面擺放著一副殘局,眉眼間帶著淡淡的深思,似是正在凝眉思索。

俞琬琰的到來,帶進來一陣風,對方的思緒終於從面前的棋局中收回,“咦”了一聲,眼亮神漸漸發亮,隨手放下了手中的棋子。

“你帶酒來了?這香味,必定是陳釀,酒呢!”

濟世大師的眼神犀利的掃過俞琬琰的全身,只見她兩手空空,整個人頓時焦躁起來。

“在秦隱的手裡,想要喝酒?你打算用什麼來換?”

俞琬琰也不跟他客氣,把身上男裝的長袍一撩,坐到了他對面的蒲團上,視線隨即落到了面前的棋盤上。

對方訝然,氣呼呼的看向俞琬琰,“你從我這裡搜刮的東西還少?”

臭丫頭,就知道剝削她,當商人當上癮了這是,不就是一罈酒,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?

“哎?話可不能這麼說,前些年你從山莊一呆就是一年,吃吃喝喝全是山莊的,趕都趕不走,那筆帳又怎麼算?”

“.......一瓶凝心丸?”某人自知理虧,開始試探底線。

俞琬琰沉默不語,望著眼前的棋局凝眉思索。

“再加一瓶護心丹!”某人開始肉痛。

俞琬琰從旁邊拿起一枚黑子,頭也不抬的開口,“秦隱。”

門外的秦隱聞聲進來,提著酒罈子走到了她的身旁,儘量忽略掃射在他........手上酒罈子的目光。

“主子。”

“你有什麼請求?儘管提。”

在門外,秦隱自然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,此時聽到主子的提點,很快便反應過來。

“哦,大師,能不能指點在下幾招?”

濟世大師吹鬍子瞪眼,“就這?!”

就這值得臭丫頭擺了這麼大的譜,他還愣生生的搭上了兩瓶珍貴的藥丸,剛剛是不是很傻?!

秦隱莫名其妙,咋滴啦,這個要求......有點過分?

濟世莫名的讀懂了,此時呆萌狀秦隱的潛臺詞,內心委實有點想吐血。

“行,不就是兩招?待會你別走了,把酒給老衲先!”

俞琬琰落子,“大師,該您了。”

濟世大師迫不及待的將自己酒壺裡的酒全喝掉,開啟了秦隱帶來的酒罈,撈起來便往自己酒壺裡面裝。

“這可是上次慕家那老頭留下來的殘局,你也能解?”

“不能,我亂下的。”

其實,對於圍棋她並不精通,因為俞太師也是個臭棋簍子,所以在棋藝方面對她沒有過高的要求,實際上她最拿手的還是象棋,對於圍棋,兩輩子加起來也沒怎麼去研究。

濟世大師聞言,喝了一口酒,雙眼向局面看去,俞琬琰見狀,向旁邊側了側身子。

“噗!”一口陳釀噴出來,對方頓時心痛的無以復加。

“咳咳!果然不會下棋,這一子落地死了一大片,這世上竟然還有你也不能奈何的東西,稀奇稀奇啊。”

俞琬琰淡定,“人無完人,沒辦法,大師叫我來,必是有事相商吧?”

顯然不是來讓她來討論殘局的。

提到這個,濟世大師斂去了臉上的微笑,面露嚴肅。

“前斷時間我到了西涼國境內,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,想必你很感興趣。”

俞琬琰驚訝,果然來了興趣。

“跟我有關?”

西涼國,除了在那邊開了幾家客棧之外,她幾乎沒有和那邊有過多的牽扯。

秦隱看著兩人談到正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