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白運用輕功出了花園,到達主院的時候,鳳尋三人坐在客廳討論龍威鏢局的事情。

“龍威鏢局押送的箱子已經到達安昌小鎮了,當真只有兩個鏢師?”

慕子琪得知邵懷仁的兩個計策之後,驚歎於他的心計的同時,還是忍不住替他的第二條計劃捏了一把汗,讓兩個鏢師護送最重要的證據進京,當真是險種又險。

鳳尋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,此刻端坐在一旁,精神還不錯,“龍威鏢局是江南一代很大的鏢局,每天進京的押送不知凡幾,兩個人的隊伍確實不起眼,更能起到保護作用。”

“既然證據已到,那開啟箱子的鑰匙又在我們手中,這事總算是有了結果了。”慕子琪臉上露出輕鬆。

慕淵輕笑一聲,“那也未必,想必還只是個開始。”

“哦?怎麼說?”

“名單上的人都是慕子佩的,這些年追隨他的人也不少,倘若一一拿下,恐怕是半個朝堂都得動盪,皇爺爺這幾年追求穩定,怕是不會如此做。”

慕淵看向鳳尋,給他提了個醒。作為這次案件的督辦人,鳳尋在交付證據之前,怕是得進宮幾趟。

鳳尋頓悟,眼神鋒利,“哼,那就一個一個慢慢收拾,總有一天將這幫雜碎清理乾淨!”

慕子琪的目光被屋外進來的人吸引,視線放到對方身上的幾個灰白的小腳印上,以及臉上的那一絲紅腫,有些驚愕。

“凌白,你這是被誰給揍了?”

這長公主府裡,竟然還有人能將凌白揍成這般模樣?他是哪個高手?慕子琪的目光看向鳳尋,帶著疑惑。

鳳尋也是一臉驚訝的看向凌白。

對方臉色通紅,抿抿嘴唇,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小木盒遞到了慕淵的面前。

“主子,您要的東西。”

慕淵溫文爾雅的臉上,少見的帶著一絲龜裂,“......你現在動的手?”

哎?現在動手咋地了?剛剛那丫頭落單正是好時機啊,這樣不但不會嚇著未來世子妃,還能不被別人給發現,多好。

慕淵沉默片刻,將小木盒開啟,取出裡面的幾根畫筆,“這是畫畫用的,賞花宴還未開始,你便下手了,待會她沒有趁手的工具,如何使得?”

凌白頓悟,原來這東西是畫筆!那可咋辦嘞!難道要還回去?想起剛剛受的那幾腳,凌白頓時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。

“屬下......失職!”

慕子琪看到木盒,這才想到了凌白究竟是幹了啥。

“哈哈哈哈,凌白,你好樣的,不過我感興趣的是,到底是誰傷到了你?”

凌白甕聲甕氣,“就那個小丫頭。”

言語裡帶著一股咬牙切齒,他凌白自從跟隨主子以來,還從未受過如此屈辱。

慕子琪抬手示意,“等會!那個丫頭,就是俞小姐身旁的丫頭?!”

凌白實在是想忘記這段黑歷史,“回世子,是的。”

求您,不要再問了!

慕淵則是若有所思,“她是不是沒有內力,出手刁鑽,招式狠辣?”

凌白驚愕,“是的,是這樣!”

他堂堂一個苦練內力數十載的人,竟然拿她沒辦法,無論怎樣的招數,到了對方手裡均有破綻,也是奇了怪了。

鳳尋好奇道,“阿淵,你如何知曉?”

“上次在郊園,幫助我們擊退刺客的那個秦隱,也是這種武功路數。”

慕子琪這才想起來秦隱是誰,當初他中了毒,幾近昏迷,只能模糊的看到秦隱對敵的身影,自然不知道那人的武功路數,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愛八卦。

“俞家可是書香門第,俞太師及那位失蹤的俞少爺可都是狀元出身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