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,明天就可以行動了。”
男人把在手上把玩的望遠鏡放在托盤上,指間夾著的名貴雪茄煙在菸灰缸上捻了捻,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:
“明天?”男人蹙眉,眉間的刀疤顯得他的眼神又狠又兇惡,彷彿地獄爬出來的食人魔。
“太早了,還不是時候。”
“那頭兒的意思是?”
男人緩緩吐出一口煙霧,本就昏暗的光線顯得他的五官更加虛幻。
“過幾天......似乎是個好天氣啊。”
跟班的眼中壓抑著興奮的光,彎著腰恭敬地領命退下。
“好的,明白!”
演習一般沒有固定的天數,若沒有特殊情況,一般是直到分出勝負才會宣佈結束。
天色矇矇亮了,梁初的耳機傳來最新的播報資料,
目前紅方,也就是大三學生組成的隊伍,已經出局了百分之二十,
而藍方只出局了百分之五。
經過一夜未眠的持續作戰,不少人都有些神色怏怏。
他們大多數人不是沒熬過夜,但是除了成績優異的大神“有幸”被老師抓過去徹夜訓練之外,其他人像這樣徹夜作戰的經驗幾乎沒有。
其實如果是團隊作戰的話,幾人輪流守夜也不是不行,但因為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演習,他們多少都有點興奮勁,懷著緊張刺激的心就這樣在山林間捱過一夜。
就像被野獸狩獵的、在夜間逃竄的食物般,
有的人僥倖逃過一劫,在野獸的狂歡夜裡夾縫生存,而有的人卻成了助興劑,早早出局,不知是禍還是福。
“隊長......”
楊易突然一臉驚懼的抓住梁初的手臂,指尖顫抖著指著一個方向。
梁初愣了一下,看到楊易抹了油彩也遮不住的有些發白的臉,蹙眉看向他手指指的方向。
“蛇!”楊易顫抖著唇終於吐出了一個字,不過樑初已經看到了......
“!”
梁初內心暗罵。
一條有扁長倒三角蛇頭的蛇正吐著殷紅的蛇信子,就落在梁初不遠處的草地上,正挺直著蛇身朝著梁初的方向。
梁初瞬間頭皮發麻,雖然她敢殺蛇,但不代表她不怕蛇。
而且當初林沐訓練她的時候,抓的都是沒有毒的。現在在她面前的這條蛇,即使自己並不認識,但怎麼看它的身形,都不像是無毒的。
不過......
梁初摸了摸槍的開關處,舉起槍,瞄準。
雖然這不是真槍真彈,但是傷害一條蛇還是可以的。就是不知道能傷害到什麼程度,萬一沒死,發狂的朝她盲目襲擊......
賭。
賭近距離用橡膠彈可以給它造成幾乎致命的傷害。
賭它即使發狂攻擊,自己也能快速反應過來,用刀讓它斃命。
忽然,
一把刀從梁初面前飛過,徑直砍向蛇,不過幾秒,只見血液飛濺,蛇頭身異首。
梁初回頭,只見楊易抓住她手臂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移開了,現在那隻手保持著把東西甩出去的動作,在梁初回頭的時候顫顫巍巍的收回。
見飛刀的人是楊易,梁初十分詫異,想不到這個和她同級的人居然這麼厲害,
雖然他也是怕蛇得很,但飛刀的技術乾脆利落,這絕不是輕易學會的。
梁初不是不會,但是飛不了那麼遠的距離,而且準頭遠沒有用槍好,這也是為什麼她沒有在一開始選擇飛刀。
梁初眼底一道暗芒一閃而過,
這個楊易不簡單啊,遠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單蠢,
什麼來頭?
“謝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