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聊吧。”
收起手中的火刃，拉開書桌後面的椅子。
簡辭側身坐了下來，身體後仰，靠著椅背，兩條腿則抬起來，放在了書桌上。
筆記本上的內容太過凌亂，哪裡都是接不上的。
時空守護者和時空破壞者是宿敵，這是從很久以前就開始的。
斬神的世界，說到底只是眾多世界當中的一個，沒道理被扯進這場戰鬥當中。
在簡辭完成任務，修補時空之後，那個世界就只會成為記錄當中的一筆而已。
霍華德叫他二選一，怎麼看，都像是天方夜譚。
“彆著急，慢慢聽我說完，你就會清楚這其中的原委了。”
“我不著急，你慢慢講。”
“首先，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，你進入到時光旅行社的時間，有多久了，聽清楚，我問的是你到時光旅行社的時間，而不是你成為時空守護者的時間，想清楚再回答。”
“一千年，我是在兩百年後成為時空守護者的。”
“前面兩百年，你在做什麼？”
“培訓咯，還能做什麼？”
“真的麼？”
“若是不信的話，為什麼還要我回答這個問題呢？”
聽著他的話，霍華德搖了搖頭，道：“罷了，有人不想要說真話，硬逼著也是不會說的，第二個問題，你是從哪裡來的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
這一次，簡辭倒是沒有說謊，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。
社長將他帶到時光旅行社的時候，也未曾告訴他這個問題，何況，成為時空守護者的一個重要的條件，便是捨棄過去的自己。
“我從哪裡來的，這很重要麼？”
簡辭的目光掃過這偌大的藏書室，道：“社長說過，人，是要往前看的，我們的眼睛長在前面，就是在告訴我們，不要往回看。”
“別人也許不重要，但是，你從哪裡來，這很重要。”
在霍華德的手指下面，壓著的是簡辭方才看過的筆記本。
簡辭收回目光，雙眼鎖住霍華德，“所以，你知道我是從哪裡來的？”
“不，我不知道，你要相信你的社長的保密能力，恐怕連全知的系統都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。”
“那麼，你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在哪裡？”
“意義就是，你的來歷，決定了你的未來，你的選擇，決定了你的社長和斬神世界的生死。”
“他們可以共存，這並不衝突，沒有所謂的二選一，兩者我都要。”
說這句話的時候，簡辭的目光是不容置疑的堅定，手中有火光忽隱忽現，陣陣熱浪從他的身上釋放出來，他已然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。
霍華德輕輕的擺了擺手，“稍安勿躁，我說過了，這次我不想和你打，我只是想要讓你保住你的社長的命罷了。”
“給一個你會這麼好心的理由。”
“暗帝要復活了。”
“嗯——！”
聽到這個名字，簡辭的神經，都好像被人提了起來。
“要我給你科普一下暗帝的歷史嗎？”
“不用，學習暗帝的歷史，是每一個時空守護者必做的功課。”
“哈，你還真是可愛啊。”
彷彿在霍華德的心裡，他是真這麼想的一樣，笑容也變得柔和。
“正如我之前所說，善與惡要在天平的兩邊，天平才會平衡，暗帝復活，就必然有光帝的壓制，否則，世界失衡，崩毀是遲早的事情，我只是想要當一個反派，並不想要重啟世界。”
“當真有這麼理智的反派？”
“反派和理智，並不畫等號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