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錦衣衛做事辦桉那可都是要講證據的,老頭子,你可不能隨意冤枉咱們自己人啊!”
毛銳話裡有話的說到。
“你這個小崽子…鬼主意真多,哼!”毛驤一點就通,明白了毛銳打的是什麼算盤,當即放下心,起身準備入宮。
毛驤最開始擔心的也從來不是永昌侯藍玉,而是怕坐在東宮的那位,會因此產生不悅而已。
“哦,對了!劉伯溫今日一早在浙東黨的勸說下,依舊呈上了摺子,要辭官回鄉。
皇上駁回了三次,劉伯溫請辭三次,最終皇上應了他辭官回鄉,算算時辰,現在應該已經出城了。”
注:駁回,指運用高階權威來回絕,就是不答應。
聽到皇上應了劉伯溫辭官回鄉,毛銳估摸著劉璟昨晚也是把自己的話挑明瞭,挑了挑眉:
“這樣的結果也不錯。”
“哪有那麼簡單,皇上讓我派幾個人隨著劉伯溫一起暗中返鄉,若是發現有一絲的異心…”毛驤比劃了一個滅口的手勢,緊接著離開了毛府。
如此看來,就算劉伯溫是辭官回鄉,隱居山林,但皇上對他的警惕,還是一分沒少。
就在毛驤剛離開不久,下人小六子通報,說是禮部侍郎趙秉忠,門前求見。
“禮部侍郎?請進來吧。”毛銳哪裡還不清楚,百花閣的幕後主子就是他,要不然昨夜毛銳也不會告訴李策,就算是掀翻了百花閣都行!
“少爺,咱們什麼時候出去玩啊~”
正廳內,秦笑笑端著一盤點心走了進來,翹嘴喂著毛銳吃。
“等見完客人的。”毛銳很無語,能把北鎮撫司當成玩的地方,也就只有秦笑笑了。
踏踏踏~
禮部侍郎趙秉忠,邁步走入正廳,對著毛銳微微作揖:
“趙某不請而來,還望毛僉事勿怪。”
“趙侍郎多禮了,請坐。”毛銳起身還了一禮,拿捏著官腔:
“趙侍郎身為翰林院修撰,又兼任著禮部重任,今日想來也是,無事不登三寶殿吧?”
趙秉忠是山東青州人,出身官宦之家,其父曾經,官至禮部右侍郎。
而他自己也算爭氣,待父親告老還鄉了,奮勤苦學,透過科舉獲得了那一年的,殿試一甲第一名進士(狀元)。
“實不相瞞。”趙秉忠坐在椅子上理了一下頭緒,強顏歡笑的:
“這京中的百花閣產業與趙某,有著一些關聯。
聽說昨日有錦衣衛的人進去抓賊,鬧出了幾條人命,所以趙某特意前來,想問問毛僉事,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?”
這就是趙秉忠做官聰明的地方,不談賠償,只談幫忙。
要不然朱元章定下的官商禁令,就足夠扒了他的官袍!
官商禁令:為官者,不許與民爭利,通俗一些就是,不讓做生意。
但這些事情屬於朱元章一甘情願,根本管不住,哪位官員不借著手中的權力,與商掛鉤?
所以無論是錦衣衛,還是御史臺,或者別的部門,都是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
“哦?那不知趙侍郎,可有去過永昌侯府?”毛銳神情不變的吃著秦笑笑投餵的點心,目帶笑意。
“毛僉事明見,趙某是先來的您這兒,打算等出去了以後,再去永昌侯府。”趙秉忠起身說到。
趙秉忠這是打算哪邊都不得罪,他一個文官體系,自是不想參與武官的爭鬥。
但既然先來見了自己,已經是表明了誠意,所以毛銳也就不想計較那麼多,犯不上因為這點事兒將人家得罪死。
“趙侍郎的誠意我收到了。”毛銳滿意的點了點頭,沒讓趙秉忠太過難堪。
趙秉忠臉色大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