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對毛家父子點了個頭,退出太極殿。
等朱標走了以後,朱元章也消氣了,抿了抿鬍鬚,對毛銳輕笑道:
“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,跟你爹一樣,朕用著放心。”
“皇上過譽了,都是臣應該的。”
毛銳嘴上恭敬回應,心裡卻在盤算著,想從這件桉子裡脫身,簡直是沒有可能了。
可便宜老爹毛驤就沒想那麼深了,看著陛下誇獎自己的兒子,心裡都笑開花了。
其實也對,作為陛下的一把尖刀,不怕陛下常用,就怕陛下某一天…不想用了,那才是末日。
“說吧,想要什麼獎賞。”
此刻還沒有淮西集團相逼,所以朱元章也沒有想除掉毛驤的心思,覺得毛銳不驕不躁,是塊好苗子。
“但憑皇上決定,皇上賞什麼,臣就要什麼。”
毛銳將皮球踢了回去,他倒是想要塊免死金牌了,可那玩意對於朱元章來說,似乎是沒有太大用。
只要能鞏固皇權,就算是有免死金牌也沒用,該殺還是殺。
“哦?倒是不貪。”朱元章眯眼打量著略顯睿智的毛銳,越看越順眼。
還未立冠,面對朕這個九五之尊的答話能滴水不漏,不容易啊。
“皇上,就算您不賞,這個小崽子也是不敢要的。”
毛驤趁機貶低親兒子,拍了個大馬屁。
好傢伙,薅羊毛薅到親兒子身上來了?
“怎麼?你不想讓朕賞?那朕就偏要賞!”
朱元章似乎心情大好,笑著瞥了毛驤一眼。
“嘿嘿嘿…”毛驤陪著傻笑,完全忽略了親兒子感受。
當然了,毛銳也明白伴君猶如伴虎,步步小心謹慎,更何況朱元章是一頭嗜血的虎。
“你年紀還尚小,朕就不給你升官了。”
朱元章喚來內侍,取出了一幅捲起來的畫作,意味深長的道:
“此畫是朕閒時有感而作,今日便賞你了。”
毛銳在便宜老爹好奇的目光下,雙手接過畫作,緩緩展開。
畫上別無他物,僅有一匹威武的汗血寶馬抬起雙蹄,揚頭嘶叫。
看到圖以後,毛銳就開始自我腦補了,老朱總不能無緣無故的送自己,一匹馬的畫作吧?
帝王心思深,而關於馬的寓意,那可太多了。
比如馬到成功、馬放南山、得馬失馬、伯樂識馬等等。
馬放南山是不可能了,畢竟自己還小。
收好畫卷以後,毛銳表情激動的感謝道:
“多謝陛下恩賞!”
“多謝陛下恩賞!”毛驤自然不能幹看著,賞兒子就跟賞他一樣,雖然只是一幅畫。
“好了,你先退下吧,你爹留在這。”
賞也賞完了,朱元章向外擺手,應該是有事情還要交代毛驤。
“是!臣告退。”
毛銳後退著走出太極殿,獨自向家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