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紅利的事並沒有對幾人的生活有太大的影響,時間漸漸推進到木謠的月假。

其實在正常情況下,這次打架事件是不會讓木謠輕易脫身的,在這其中,除了木謹言的操作,也有老胡的功勞。

木謠不明白老胡幫自己的動機是什麼,但是對於這種莫名的憐惜,木謠對此是沒有好感的。

木謠從小受到了很多的白眼,也接受過很多人的恩惠。

想到這裡,木謠的腦海裡回想起了那年的場面。

那年木謠小學即將畢業,魏琴已經和周剛結婚很久了。

飯桌上,木瑤被安排在飯桌的邊上吃飯。小姑娘身形消瘦,頭髮發黃,姥姥說這是營養不良的表現。

只是當年木謠還沒有被姥姥接回去,還要繼續忍受周剛帶來的壓迫。

相反周婷穿著一身公主裙坐在飯桌的正經位置,在她身旁擺放的都是周婷喜歡吃的。

周剛習慣和兄弟一起喝喝酒,這幾乎是每個星期都要做的事情。

木謠儘量把自己放的透明,從來不敢像“越界”一般的夾別人的菜。

周剛會說她。

他像往常那樣小心翼翼的吃著,邊吃邊觀察一桌人的臉色。今天的木謠顯得有些緊張,細心地聽著他們的談話。

魏琴在廚房忙著,桌上只有周剛和周婷父女倆,再有一對和周剛年紀相差不大的夫婦,是周剛的兄弟李英才來了。

周剛和李英才打趣,場面像平常家庭一樣,充斥著歡聲笑語,如果沒有發現縮在一邊的木謠的話,這將是一個多麼和諧的畫面啊!

只是木謠已經習慣了,伸著小手扒著自己的飯。

只是今天不一樣,因為······有人跟木謠說,想帶木謠走。

這個人就是李英才夫婦,兩個人結婚十年了,一個孩子都沒有,於是就將目光轉向了周剛家“多餘”的小孩,木謠。

“等我有錢了,咱們兄弟開一個麻將館,咱們坐著就收錢。”周剛酒量不好,有點喝大了,白天就開始做夢,毫不避諱地向自己的兄弟吹牛。

李英才笑呵呵地恭維著:“那是!到時候我給大哥當前臺的,大哥你就等著收錢吧!”

這話周剛剛好受用,拍了拍李英才的肩膀,端起酒杯,一飲而下。

只有李英才的女人視線直勾勾地盯著身板小小的木謠。那眼神是止不住的憐惜,讓木謠記憶深刻。那個眼神像極了多年後老胡看向木謠的。

有的人得不到的,卻是有的人不想要的。

李英才夫婦見時機成熟,毫不避諱的說出了今日前來的目的。

“周兄啊,小弟最近也是有點麻煩,想請你幫忙。”李英才邊說邊給周剛倒酒,周剛喝的迷迷糊糊地,還沉浸在剛才的暢想中,想都沒想就回答:

“咱倆誰跟誰,有什麼事你儘管說,只要我能拿出來的,我絕對不藏著掖著!”周剛說的輕鬆又豪邁。

聽到這裡,木謠頓時覺得成功一半了,忍不住瞥了一眼李英才這位她“未來爸爸”,李英才人如其名,一臉書生氣,看著像是一個沉穩內斂的好人。

要不是和周剛是發小,周剛怕是一輩子都遇不上這樣的知識分子吧。木謠在心中嘀咕著。

懸著的心漸漸放下,碗中的大米飯也覺得香甜。小腿不自覺的搖晃起來。

下一秒,不小心踢到了李英才的小腿。

木謠一下就亂了神,沒有怎麼受到過父母寵愛的小孩,做錯了事的第一反應是:馬上就要受到懲罰,而不是像往常孩子那樣,去尋找靠山,找自己的爸爸媽媽。

正在喝著酒的李英才察覺到了自己小腿被人踢了一腳,轉頭看向木謠。只不過不是像木謠想象中的那樣李英才會面容兇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