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河這句話,像是一柄尖刀,直接捅進劉建平的心臟。

他的臉色發白,驚慌地狡辯,“他們血口噴人!我和這件事沒關係,都是他們自己心生歹意!”

一向老狐狸一樣奸滑,總是面帶微笑的劉建平,此刻驚慌到,在許河還沒掛電話就把這些話說了出來。

而且他情緒激動,聲音很大。

電話那頭的劉建平和刀客顯然都聽到了這話。

劉建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,憤怒地想掙脫開漢子的束縛去搶許河手機。

可是養尊處優的他,怎麼可能會是農村漢子的對手?

許河自顧自地又接起電話,“怎麼樣,你們都聽到了?你們的好縣長好像沒有打算保住你們。”

這話是當著劉建平的面說的,而且語氣充滿了挑釁。

可是身為縣長的劉建平,此刻卻完全不敢吭聲。

因為他如果說他會保住陳洛河和刀手,就意味著他就是綁架許河父母的主謀!

可是他如果不說話,就是承認了自己要讓陳洛河兩人背黑鍋。

不管哪一種選擇,都會讓他掉進萬丈深淵!

電話那頭的刀手沉默了很久,“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,放我一條生路,我是跑江湖的而已,我往後再也不會為非作歹,我發誓。”

許河嗤笑道:“好,你說,說完你就可以走。”

電話那頭的刀手深吸一口氣,開始娓娓道來。

從劉建平讓他綁架,必要的時候可以殺人開始,一直說到今天綁架許河父母的細節。

讓許河安心的是,父母現在很安全。

而就在刀客說述這一切的時候,許河關閉了手機的麥克風,對侯成明低聲說道:“豪門大酒店!快!現在去還能把人控制住!”

侯成明點了點頭,讚賞地看著許河,拍了拍他的肩膀,什麼也沒說道:就去安排人手逮捕陳洛河兩人了。

證據收集好了,馬上也會有人把陳洛河和刀手帶回來。

到時候,就算劉建平有三寸不爛之舌,也無法讓自己從此局中脫困!

等到手說完,許河結束通話電話,一臉輕蔑的看著縣長,“老劉,我就不喊你縣長了,你之所安排人給蕭婉下藥是為什麼?”

“即便你想扶植陳洛河上位,應該也不需要用這種手段吧?你一個縣長針對一個沒有背景的蕭婉,還需要大費周章?”

劉建平聞言,臉上露出了輕蔑又張狂的笑容,“年輕人,有兩把刷子!一受到威脅,就想到穩住陳洛河,回頭再把我們都控制住,防止有人通風報信。”

“在這種緊急情況下,思路還能如此清晰,是個走官場的好手!聰明!更主要的是,你居然能夠三兩下天安陳洛河和我翻臉,也是有點本事。”

劉建平誇了許河好一會,隨後忽然變了臉色,一臉兇相地看著許河,“但是你惹錯人了!你以為這件事只有我和陳洛河在意?我後面就沒人了?你又知不知道縣委書記侯成明,又是什麼背景?”

許河聞言,頓時一怔。

劉建平的一席話,擊碎了許河以為馬上就要到來的平靜。

一個小小的英山縣招商局,牽扯的人居然還不只有縣委縣政府的領導?

還有更高,更大的幕後者。

會是什麼級別?

市委市政府,四套班子的?

還是,更有權勢,級別更高的人?

許河皺著眉,不過很快就舒展開。

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!

就算後頭有更高階別的人和自己過招,許河也無所謂。

官場,平步青雲的路上,沒有阻擋才是正事。

因為陳洛河和刀手的交代,劉建平很快就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