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方兄對自己的技術這般有自信嗎,要不要跟我賭兩局啊?”蔣誠走到了方猷面前。

“我可沒有什麼自信,蔣兄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點技術,我要是上桌賭,那不是自取其辱嗎。”方猷笑得一臉謙虛。

“那不知方兄現在是在幹嘛呢?”蔣誠問。

“雖然我不自己賭,但我能讓人替我賭啊,我現在就只是在牌桌上看看而已。”方猷說。

“看看還是看著,方兄。”蔣誠徹底沉下臉來。

“既是看看,也是看著,畢竟,誰知道呢,是吧,蔣兄。”方猷沒管蔣誠的臉色,笑得仍然開心。

蔣誠盯著方猷的眼睛,看看熱鬧?看著未來方氏的賭場?誰不知道呢,但真的可能嗎?蔣誠的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的葉舒雲身上。

“這位姑娘,是從別處來我這的旅人吧,還是在方氏有些職位啊?”蔣誠眼神陰翳地看向葉舒雲。

“蔣公子,我只是途經江氏的一個過路人,來到蔣氏想看舊人而已,不過又認識了新人,可誰想,新人被連累。我現在只能跟著方公子這個貴人,幫他做點滅小人的小事情,討點活路罷了。”葉舒雲全部明說甚至還在挑釁。

“你想死嗎?”蔣誠直接威脅。

“那這不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死在我後面了嘛。”葉舒雲毫不畏懼。

“來人,把這個冒犯了我的人,給我帶進牢房。”蔣誠乾脆利落,毫不在意坐在原地的方猷。

一群族兵直接衝向葉舒雲,要拿下她,而旁邊的賭徒本來還在各種起鬨、拱火,可看到蔣誠這麼幹脆利落,卻也突然清醒,這是蔣氏的地盤,他們可沒有強硬的背景,還是躲開才好。於是葉舒雲身邊的一群人很快就都散開,遠遠地離開葉舒雲身邊,就連張簡和鍾宇也是如此。這樣,葉舒雲身邊就出現了一個真空地帶,遠遠的都是人,可她身邊,一片空白。

而這片空白,隨著那些族兵的靠近,緩緩縮小,就好像一個套在脖子上的繩結在慢慢勒緊,讓人馬上窒息。圍觀的人只覺得站在中央的那個少女,會死在暴徒的繩結之下,卻也都露出了惋惜又期待的表情,每個人的臉上,都那樣狂熱與冷漠。

可在人群之中,有人卻覺得這縮小的圓,就像逐漸聚在一起的光,打在接下來登臺表演的人的頭上,還有身上。就好像在向所有人預告著,接下來將要出現的,是整個戲劇最為精彩的地方,高潮、衝突、暴力與絕處逢生,絕對讓人心生歡喜。張簡和鍾宇沉浸在接下來的畫面中,陶醉又享受。

第一個衝向葉舒雲的人,自然是想好好地在蔣誠面前表現,所以他手上的刀,是衝著葉舒雲的臉來的,畢竟讓一個好看的女人,不,對一個女人來說,臉還是比較重要的東西的。而葉舒雲也確實是把臉看的比較重的那一類女人,所以這個衝鋒在前的族兵,手中的刀還沒有觸碰到葉舒雲的臉,他的手就先一步被生生折斷了。葉舒雲整張臉都在那雙手的下方,她的手也在那雙手的下方,手腕的正下方。

原來葉舒雲在看到那把刀衝著自己臉來的那一刻,就已經衝了上去,仰面避過那刀,矮身碰到拿手,用力狠狠折斷,同時雙手緊握那折斷的手腕,雙腿分開,直起腰,將人甩到了後面的族兵身上。之後站在原地,盡顯高手風範,那是不可能的,只站了一秒,她就衝了出去,搶佔先機,速戰速決!

在圈外的眾人,只能看到血,人,一起飛;骨折,慘叫,同時響。這時的人,都不是人,裡面的,忙的不當人,外面的,驚得擋不得人。飛出圈子的人,向四面八方飛去,就好像被風吹過的蒲公英,飄得很有感覺,但最後七零八落。

場間,獨一人站立。場間,只一人行走。

蔣誠身後的隨從,跨步向前,抽刀擋在了蔣誠身前,擋在了葉舒雲和蔣誠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