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很不喜歡錢似的?我覺得愛情和利益就是一對情侶。”

村花坐在汪真身邊,無聊地摳手指甲,又四處張望。

真狗血?什麼邏輯?

“我覺得愛情是純粹的,和利益無關,但是如果兩個人有愛情,可以為錢努力奮鬥,前提是因為兩個人有愛情,相互喜歡。” 汪真反駁。

關於村花的這個觀點,他有些反感。

“那你的意思我媽不該問你要彩禮?你這人怎麼這樣的?莫名其妙。”

村花聽出了苗頭,意識到汪真心中不痛快。

“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,如果喜歡,都能接受彩禮,也願意出,如我沒問題,因為喜歡你。可是有的人如果…”

汪真剛想講,如果彩禮有分歧,就以愛情為重,畢竟金錢多少都是無底洞,有錢沒錢還不都在生活。

這個時代誰能餓肚子了?

但他阻止了自己,講出來,就是禍害,就是麻煩。

這個世界上,哪個女人是好惹的?還是管好嘴巴。

他逐漸覺察到。

村花和他,價值觀不同。

儘管有一點點的雷同,那也不能說明兩人達到同頻共振。

汪真絞盡腦汁地想怎麼講話才能讓局面破冰時。

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飄蕩在耳邊。

“叔叔,請買一朵玫瑰花?剛採的。”

一個大約上幼兒園年齡的小女孩手上握著一捆玫瑰花在叫賣。

她站在汪真和村花的面前,遞上了一朵玫瑰花。

“你為什麼不上學?這麼小就賣花?” 汪真不假思索地問小女孩,畢竟不是星期六更不是星期天。

小女孩衣服陳舊,很樸素,腳上的球鞋其中一個大拇指的地方已經破了一個洞。

渾身給人的感覺純真卻貧窮。

“我爸爸生病了需要錢,媽媽在那裡擺攤賣紅薯。” 小女孩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婦女正在忙碌的身影。

汪真鼻子酸酸的,窮人的小孩早當家。

想起自己父母去世時,也是這個樣子。

幸運的是他有二姨,是二姨和姨夫收養了他,一直撫養到現在。

汪真繼續問:“一束多少錢?”

“2元!”

“和她說什麼話?打發她走吧!看著心煩。”村花似乎不喜歡小女孩出現在自己的眼前,一臉嫌棄。

汪真沒有理村花,問:“你手上有多少?”

“還有20束,叔叔,買一束好嗎?我爸治病需要錢,幫幫我!”

小女孩充滿可憐的雙眼望著汪真,就渴望能買下來,就一束,2元。

“你和她囉嗦什麼?讓她滾遠一點,小乞丐,看你髒兮兮地,別弄髒了我的衣服!” 村花生氣了。

“小妹妹,那我全要了,給你錢。” 汪真從錢包裡掏出50元遞給小女孩。

“叔叔,我沒有錢找你,你等等,我去我媽那兒拿錢。” 小女孩臉上掩飾不住的開心,說話聲音也變的像唱歌一樣。

“小妹妹,不用找了,叔叔祝福你爸爸身體健康。” 汪真接過女孩手中的玫瑰花,送給了對方一個燦爛的微笑。

小女孩很禮貌,拿著手中的錢,朝汪真深深地鞠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