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七,發生了何事?”

秦馳面容冷肅,脫口詢問。

秦七彎腰向秦馳恭敬行禮,面露難色回道:“請公子見諒。未經主子允許,但凡涉及到主子的私事,阿七皆不便透露。”

然後,她低頭往後退了幾步,再轉身去追宋錦。

秦馳被她這態度氣了一把。

一旁見了的秦一和秦八也覺得秦七真勇。秦七這態度擺明是以後只奉夫人為主。

可又怪不得秦七另投。

秦七去夫人身邊,不正是公子的意思嗎?

秦馳望向眼前的百丈臺階,宋錦已經走了將近一半,此時他打量了周圍,終於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,“這裡曾經是叛軍的據點?”

“是的,公子。”

一旁的老霍回答,語氣帶著驕傲道:“去年在這裡斬殺了數千叛軍,一夜之間掃蕩了叛軍在此處的據點。”

“夫人來此作甚?”

秦馳心裡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。他不等老霍回答,立即手提衣襬踏上臺階。

留下的人面面相覷。

隨之又默不作聲地跟上。

在宋錦踏上了最後一個臺階,秦馳追了上來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夫人!”

秦馳脫口喚道。

等宋錦回頭瞪向秦馳,泛紅的眼眸一瞬間透出冷冽,但見是秦馳之後,又瞬間隱藏,“是你?你怎麼在這裡?”

“是追你而來的。”

秦馳往身後望了望,解釋道,“我今日回京,恰好在城門口看到你出城。”

宋錦順著秦馳的目光,往身後的臺階望去。

入眼便是老霍和秦八等人,還有一隊隨行的護衛,這些人都是保護秦馳的。而後,宋錦抬起另一隻手,不輕不重地按住了秦馳的手腕。

示意他先放開她。

秦馳猶豫了下便鬆開,問道:“錦兒來此做什麼?”

宋錦深深看了他一眼。

什麼都沒說,轉身決然走開。

這一眼飽含著極為複雜的情緒,有著秦馳此刻無法讀懂的深意,這讓他心頭再次生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
兩人停下說話,只是片刻的時間。

宋錦根本無心停留。

繞過了燒燬的主殿,轉去了後頭的客舍。

一邊走,一邊尋找。

秦馳跟在身後,留意著宋錦的一舉一動。

宋錦找到了最後一間客舍。

客舍崩塌了大半,斷梁殘壁,大半年過去已是雜草叢生,很是荒涼。

宋錦左顧右盼。

最後,目光落在幾丈開外的一個石墩。這類石墩放在小道旁邊,通常是供香客臨時歇腳用的。

石墩不靠近建築,沒有燒黑的痕跡。只是長期無人打掃,現在落滿了塵灰,且長滿了青苔,不仔細瞧的話,還真認不出是供香客坐的石墩。

宋錦上去要搬動石墩。

絲毫不顧會不會弄髒錦繡華裙。

秦馳要上前幫忙,“錦兒要做什麼……”

一句話沒有問完,石墩被宋錦挪開了些許位置,露出了石墩下面凹下的小洞,見到了一個長條形的漆盒。

宋錦伸手去取出盒子。

費了點工夫開啟,裡面放著一條鐵製的大鑰匙,鑰匙一頭是個很大的圓孔,另一頭和尋常見到的鑰匙類似,卻又有明顯的差別。

這是宋錦見過最大的鑰匙。

大到了無法一人用它開啟門鎖的感覺。

果然是特製的。

秦馳不知道宋錦要做什麼,直到看到她拿著鑰匙,又匆匆找到齋堂後面的一間庫房。庵堂的建築即便是被燒燬過,建築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