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錦安排人將信送出,便回了臥室。滿身的疲倦襲上心頭,躺在床上片刻就睡了過去。

這一覺,睡到了次日巳時末。

前所未有的,快要睡到午時。

比起昨天的狼狽和失態,宋錦經過一個晚上的沉澱,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沉穩。

木婷和丫鬟在旁邊伺候。

等丫鬟出去。

木婷輕聲稟報道:“東家,秦大人一早過來了,見您在睡就不讓我們叫醒您,等了差不多兩個時辰了。”

“他,這麼閒嗎?”

一個大忙人,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,怪不得宋錦驚訝。

木婷又說:“應該是擔心您的傷勢,還帶著景老大夫一起過來的。”

“他有心了。”

宋錦更想說沒必要。

這點皮外傷養幾日就能好。

出去堂屋那裡,果然見到秦馳,還有景老大夫。

秦馳看到宋錦出來,起身相迎,溫聲笑道:“錦兒醒來了,睡得可好?”

“託您的福,很好。”

宋錦昨晚確實睡得很好,一覺醒來就是巳時,她懷疑昨晚景老大夫開的藥有安神的作用。

果然,景老大夫摸了摸鬍鬚,笑眯眯道:“昨天的藥方,我加了安神的藥材,睡得好也不奇怪。夫人,老朽來給您先換藥。”

“那有勞景老了。”

宋錦禮貌的笑了笑。

接下來就是宋錦坐下來,讓景老大夫檢視傷口和換藥。

就是換好了藥,在把脈的時候,景老大夫很是細緻,比往常久了那麼一點點。只不過,他沒有多說什麼,倒是改了藥方。

宋錦笑問:“我是外傷,還要喝藥嗎?”

“這是給您調養身子的。”景老大夫欲言又止,最後含蓄的說道,“夫人之前該大病過一回,那次沒有把身子骨養好,留下了病根,得仔細調養一段時間。”

宋錦笑容微斂。

旁人或許沒聽懂,她是能聽懂的。

所謂的大病一場,就是落胎又加之病了一場,終究是有些傷了底子。

秦馳聞言擔心的看向宋錦。

本來想說什麼,見到宋錦沒有意外的樣子,秦馳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,頗有一種投鼠忌器之感,想了想,還是決定等私下再詢問。

景老大夫提著藥箱離開。

下人又擺上了宋錦的飯菜。

飯桌上擺了兩人的碗筷,秦馳拉著宋錦坐下,這是以客為主,又如同昨日那樣照顧宋錦用餐。

宋錦禮貌的笑問:“秦大人剛回京師,理應很是忙碌,咋就有時間來我這?”

“特意來看你啊。”

秦馳語氣故作散漫的笑道。

話像是在開玩笑,眼神卻格外認真的看著宋錦,當見到她微笑依舊,嘴角的弧度都不曾變過,心裡又堵得慌。

隨之,秦馳狀似低落道:“算了,跟你說也無妨。為了騰出半日的時間來此,我昨天晚上忙碌到三更。”

宋錦聽了,不由暗中打量了他幾眼。

還真是熬夜的樣子。

秦馳又牽強的衝宋錦笑了笑,“來這裡前,我還去見了赫連楷。”

“他怎麼說?”宋錦正色問。

秦馳眸光閃了閃,“他嘲笑我辱罵我,沒一句好話。”

“你又做了什麼?”

“沒做什麼,只是好心把建寧叛軍落敗,柳繼欲帶人逃往琉球島,中了王巡撫埋伏一事說給他聽。”秦馳的報復向來是不會缺席,僅是時間早晚的問題。

柳家盡數落網,柳繼在海上被射殺。

這個訊息告訴赫連楷,當即就氣得他吐血昏迷,當然這個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