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此一事,秦明松的前途盡毀。幾日後,傷勢稍好一點,便提出回家。

大夫說他不宜出行。

秦老頭等人也勸說,架不住秦明松堅持。

宋二叔安排馬車,還給秦家人備上水和乾糧等,又特意給秦明松準備好上等的藥材。

聽抄書的幾個小輩聊起,說秦明松很出人預料,分明初醒之時氣得暈厥過去,過後卻很快接受了現實,還說換作他們碰上這樣的事,早就尋死覓活大吵大鬧了。

宋錦聽後,覺得有幾分道理。

在秦家人離開府城,宋錦也去相送了。

秦明松被秦老二背上馬車。

上馬車之前,他往宋錦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宋錦沒有靠近馬車,是站在門前臺階上,正如小堂弟他們所聊的,秦明松神色不同尋常的平靜,但人要離開府城,日後幾乎不會再有交集,宋錦也就沒了要探究的意思。

等秦家坐馬車離開。

宋錦和宋二叔一起坐車回家。

剛回到宋家。

在大門口,宋錦見到了揹著包袱的秦七。

宋錦請人進屋。

秦七恭敬行禮,“阿七見過夫人。”

“不用稱呼夫人,我和你們家公子分開了,跟木婷一樣,稱我一聲東家或是宋娘子都行。”宋錦不知道秦七找來是何意,看了一眼她揹著的包袱,“對了,你來此找我有事嗎?”

“我是來投靠您的,求您收留。”秦七直接將秦馳把她弄出暗衛,又讓她來宋錦身邊的事坦然相告。

這態度很誠懇,表明了以後她就是宋錦的人,只聽命於宋錦。

宋錦深思熟慮過後,還是應下了。

她和秦馳是很平和的分開。

不將他送來的人收下,反倒顯得她小家子氣。或許他也是算準了她清醒的性子,就算明知是他故意將人送來,還是會選擇把人留下。

宋錦讓木婷帶秦七下去安置。

秦七離開之前告訴宋錦,秦老大和現今被封為長公主的李氏收到告喪,隨之起程回徽州,三個孩子住在宮裡。

算一算時間,人該到徽州了。

再說木婷把秦七帶去了她隔壁的房間,幫著秦七將房間打掃一遍。

木婷關心問:“阿七姐姐,你的傷勢好全了麼?”

“好了。”

秦七想了想又道,“只是很難恢復到巔峰的狀態。這不,來投靠夫人了。”

“東家跟秦大人和離了,你以後可別再叫夫人,夫人會不高興。”木婷提點了一句。

秦七替公子惋惜。

剛才她一句僅是試探。

從宋錦的態度可以看出,分開不是作假的,而是真要跟公子和離。

秦七又感慨道:“兩位主子分開得很突然。以往夫人……不,是東家跟公子相處融洽,從未見他們有過紅臉,誰見了不覺得是一對恩愛的夫妻。”

“可不是,世事難料。”木婷在說這話的時候,眼神恍惚了一下,“東家過得不易。”

“這怎麼說?”秦七感興趣問。

木婷剛要張嘴說什麼,轉而又頓住,“反正我們東家向來與人為善,性子又溫和有禮,如果不是日子實在過不下去,怎麼會和離?”

“這樣麼?當中有事兒?”

秦七察覺到有事,可木婷三緘其口。

接著秦七又以說八卦的口吻道:“你回來徽州較早,不知道京城裡,有多少名門貴女在打公子的主意。”

木婷本來在整理被褥,一聽這話雙眼一亮,“還有這事兒?”

“嗯,有些人忌憚於公子的手段,他在京的時候不好多表現出來,在他離開之後,某些貴婦便頻頻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