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什麼好奇怪的。”
秦馳剛看到了宮裡傳出的密信,將信件扔入火盆,他披著一件外袍站了起來,“因為你家公子要等的時機,馬上就要到了。”
老霍雙目大亮。
秦八也精神振奮。
秦馳大步往外走,二人迅速跟上。
遇刺一事,是秦馳故意安排。
為了逼真,受了一些皮外傷,並沒有對外顯示的嚴重。至於所謂的舊疾,有景大夫在這裡,脈象造假不難,以前行事要避人耳目的時候,又不是沒有用過裝病一招。
在傍晚來臨之前。
宮裡突然傳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。
明成帝突然吐血昏迷。
太子終究現身,是被宮人抬著出現的,身邊跟著皇長孫,父子二人站出來主持大局,壽王和祿王帶著兒子進宮,以示孝順。當然了,這個訊息僅在上層小範圍傳開,各種猜測皆有。最壞的結果便是明成帝一病不起,朝廷動亂。
早先是城內百姓人心惶惶。現在連帶王公貴族也擔憂不已,什麼時候皇帝不病,偏在這個時間病倒。而情況沒有最壞,只有更壞。
叛軍一夜之間,兵臨城下。
城內訊息一下子炸開,百姓之間傳開,一些客棧酒樓等,為了打聽訊息也有人走出來,對於城外的叛軍議論紛紛。
有人驚呼,“什麼?叛軍又來攻城了!”
“怎麼辦?出不了城也逃不了!”
“這些逆賊真該死,太平日子過著不好麼,非要這麼折騰人。”
“諸位可知叛軍首領是何許人?據說乃是先皇的嫡長子一脈,先太子本該是名正言順的帝王,是當今逆天而行,弒兄奪得帝位。人家現在不是謀逆,是撥亂反正!”一個讀書人打扮的老者站出來,義正辭嚴的說道。
不僅是這個老者。
在城內各個地方,都有相似的傳言。
倘若秦馳聽到必定知道這是宴江南的佈局,率先給城內的百姓透個底,舉著正義之師,想要逆轉言論,實際上是告訴大夏的百姓和朝臣,明成帝和叛軍的戰爭,仍舊是正統之爭。不管最後是誰贏,與他們的關係不大。
反正皇帝依舊是姓赫連。
夜幕拉天,月朗星稀。
堵在東城門外的叛軍,開始攻城。
東城門距離張家灣相近,叛軍沒有捨近求遠,城內的兵力不斷往東城門調去,或許城中的注意力,多數是被東城門的戰爭吸引心神。
整個上半夜,東邊戰鼓聲聲,金鑼不斷,吶喊和叫號聲,包含慘叫和啼哭聲等交雜。不見其景,僅是聞其聲,便可知是千軍萬馬地交戰。
章氏莊園,集合了上萬的叛軍。
全部穿著黑色的戰甲,手執精良的長槍,訓練有素,軍容整肅。
站在前方的是男子,騎著高大的戰馬,穿上鎧甲,腰帶佩劍,手持長戟。唯一和身後的將士不同,是他戴著面具,雙眼中透出了凜然的殺意。
這支軍隊與早前送入城內的不同。
面前這支軍隊,更像是從小訓練出來的軍隊,而是早前的那支先鋒,勇猛是勇猛,但是渾身匪氣,殺人如麻,可以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,因此,赫連楷和宴江南拿來消耗城內的兵力,達成後續的目的,並不會有多心疼。
赫連楷正欲舉劍。
“主公,還望三思!”
宴江南急匆匆過來,一把拉住馬韁,“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,您不能去冒險。”
“宴先生,我等了半輩子,終於等來了今日可以手刃仇人的機會,你不必再勸,倘若今晚失敗了,還請宴先生好好輔助我兒。”
赫連楷示意旁邊的心腹,將宴江南拉下去。
不管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