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成帝念舊情可以。
楊家人若是捅破了這一點,性質就變了,大概會被扣上揣度君意的名頭,自古以來帝王就算明知道那些臣子會揣測他的想法,卻不希望有把他看透的人存在。
一日之間。
楊令瑜留下認罪血書自盡。
劉炳正被捉,楊閣老入獄。
本來等著看袁家倒黴的人,看到這個反轉都是驚訝不已。
朝堂的風雲變幻,很多人越發謹慎小心。
各府上的人約束自家子弟。
一時之間京城的街道、茶樓和酒館等,平時遛狗鬥雞的紈絝子弟,都一下子少了很多。
這是有點兒人人自危了。
誰知道明成帝的屠刀,下一刻要斬向誰?
京城某個貧民的宅子裡。
一處密室裡面。
戴著半邊惡鬼面具的男子正拿著鞭子抽打著一人,被打之人跪在地面,背後被抽成血肉模樣,都不敢吭一聲。
旁邊的宴先生眉宇深鎖。
直到被打的人昏暈了過去。
面具男子這才扔掉了手中的鞭子,憤然的回到了首位上坐下,端起了一碗茶水,一飲而盡,“豈有此理!是什麼人老是在跟我作對?”
“主公,宴某猜測,最有可能是睿親王的人。”宴先生琢磨了這麼久。
整個大夏朝除了明成帝,便只有睿親王有這實力,讓他們的人追查不到。
面具男子目露陰鷙,“他人在西北,兒子又在黃山,是誰在京城主持大局?那些府裡的賤妾嗎?”
說到最後一句,他嘴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冷笑。
這也是宴先生想不通的。
兩次當面交鋒下來,他們不是沒有想過是睿親王在背後搞鬼。偏偏現在睿親王府僅剩下兩位正經的主子,還有一位快要死了。
不可能還有精力,在這裡給他們添堵。
只是現在看來,有能耐到刑部把人殺了,又能把所有的證據都抹去,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,細數京城的勢力真的不多。
面具男子嘴巴幾乎抿成一條線,“在我們弄死了那個布政使之後,對方再用同樣的法子弄死楊令瑜,是不是在警告我們?”
“這個不好說。”
宴先生琢磨了很久都沒有想明白原因,“開始我沒猜到對方是何意圖,如今楊正凱二人入獄,對方可能是衝著他們的。”
“不是我們?”
面具男子懷疑是衝著他們來的。
宴先生搖頭,“不像。”
上次他們在醉仙樓交鋒過,中途對方突然撤走,形跡就很可疑。有一點可以肯定的,不是明成帝那邊的人。
宴先生又道:“那個劉炳正沒用了,錦衣衛在他的書房,搜查到了證據。”
“想法子先保住楊家!”
“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