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秦馳真有來晚嗎?
並不是。
昨晚送來的帖子僅是說今日借婚宴一見,其中並沒有約定時辰,秦馳過來算是比較早。
“你可知,我今日約你過來,所為何事?”
赫連勉索性直接進入正題。
秦馳微微低頭,語氣恭敬道:“殿下,下官是應約前來聆聽您的教誨。”
“教誨不敢當,只是聽說我皇祖父對你頗為賞識,特意來結交一二。”赫連勉說話的時候,還打量起秦馳的長相。
比起赫連勉目光中的明目張膽,秦馳一直恪守禮節,低垂著眼瞼,不與對方相視。
赫連勉有幾分稀奇。
沒有那個心思,不會往私生子那方面想。
現在有了這個想法,怎麼瞧著還真有一點相像,像是他們赫連家的人。
秦馳心中一緊,面上卻保持著平靜,任由赫連勉來打量。
明明只有兩個人,氣氛卻莫名緊張。
赫連勉將茶碗放下,聲音略重了兩分,“有人說你是我皇家流落在外的子弟,秦祈安,你是怎麼說的?”
“有這個流言?是誰說的?殿下可一定要調查清楚,莫要讓背後居心叵測之人得逞了。”秦馳適時的面露驚訝,旋即是嚴肅的懷疑起背後人的目的,“我父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家子,這是貨真價實的,傳出這個流言的人,著實是惡毒至極。”
聞言,赫連勉一怔。
有何目的?
他不是愚蠢的人,很快想到了背後人有何目的,十有八九是想毀掉眼前的人。
赫連勉暗中觀察秦馳的神色。
見他對自己的態度始終恭恭敬敬,並沒有絲毫怠慢之色。
赫連勉端正起態度,板著一張少年臉,故作深沉道:“秦少卿可曾得罪過人?”
“這個……”
秦馳一臉難以啟齒的神色,“下官也不知得罪了誰,以前得罪過袁家,可袁家已經得到了該有的報應。”
“那你在大理寺呢?”赫連勉追問。
秦馳又是為難道:“我向來稟公行事,辦過十來樁案子,捉過一些人。”
“這當中就沒有可疑的?”
“下官一時沒想出來。”秦馳佯裝出糾結之色,不管赫連勉怎麼問,他都是不知道的模樣,“世上相似的人千千萬萬,又不僅下官一個。那個流言只要稍稍讓人去徽州調查,便能查出是謊言,都不知背後的人所圖什麼。”
赫連勉點頭,“估摸是針對你的局。”
大概是想讓他來對付秦馳。
他是年少又不是愚蠢,一下子想到了關鍵點。
今日來此之前,他對秦馳確實懷有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