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關秦馳的出身,赫連勉自然有所瞭解。
父親是黟縣一個偏遠村子的人,母親是難民,祖父母都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,秦馳打小就體弱多病,讀書天賦卻奇高。
若不是聽到那個傳言,赫連勉為了避嫌並不會這麼早同秦馳接觸,就怕傳到了明成帝的耳邊,讓明成帝以為他在拉攏朝臣。
即便是有心拉攏,也不能擺到明面上來。
再待了一會。
赫連勉便讓秦馳退了下去。
秦馳離開之後,從裡面的隔間轉出兩名文士,正是赫連勉的幕僚。二人是應太子的請求來輔助皇長孫,赫連勉如今在外面的好名聲,他們佔了大半的功勞。
“怎麼樣?那一則傳言可信嗎?”赫連勉迫切的需要向人求證。
當中一個文士道:“方先生先講。”
頓時,赫連勉的目光看向另外一個文士。
方先生摸了摸鬍子道:“秦祈安語氣作不得假,擺明了不擔心他人去調查。這段時間他在朝中豎立的敵人不在少數,時常會觸動一些人的利益。背後有人想算計他,想要借刀殺人很正常,而殿下很可能就是對方選擇的一把刀。”
“方先生說得很有道理,但前提秦祈安不是皇族的血脈。正所謂無風不起浪,背後的人為什麼要放出這樣的傳言?”
另外那個文士說道。
方先生轉而又看向赫連勉,“這便需要殿下來判斷了。”
赫連勉聽得一個頭兩個大。
又來了,又來了!
兩位先生經常來這一套。
一個人一個道理,再讓他來決斷。
赫連勉擺擺手道:“事情先放一邊,等派去徽州調查的人回來再說。”
“是這個理。”兩位先生附和。
傻子才會給人當刀。
就算秦祈安是皇帝的私生子,那也要皇帝先承認,真到了那時再決斷也不遲。
赫連勉沒有多做什麼。
秦馳這邊卻不太平,剛與赫連勉分開,便迎面撞見了一個盛裝打扮過的姑娘,差點兒撞到了他的懷裡,還好他反應夠快,一把將秦八拽過來,擋到了身前。
秦八為了對方的名聲著想,一腳將人踢開了,避免了身體的接觸。
“砰!”
那姑娘背後撞到了廊道的柱子,“啊,痛死我了!”
“小姐?小姐您沒事兒吧。”
一個青衣丫鬟從旁邊藏身的花叢中跑出來,連忙去扶自家姑娘。
秦馳一見還有什麼不懂?
對方早就藏在這裡,就等著他出來製造意外,他向秦八使了使眼色,越過了主僕二人,徑直就離開了,等那小姐從疼痛中回過神來,哪裡還有秦馳和秦八的影子?
等走遠了一段。
秦八回頭瞧了瞧,沒有瞧到人跟上來這才鬆了口氣,“公子,那是寧國公府二房的,一個庶出的姑娘。”
“這你都知道?”秦馳詫異。
一個閨閣中的姑娘,秦八怎麼認出來的?
秦八挺了挺胸口,“公子最近的桃花太旺了,您要來的地方,小的自是要先調查清楚。”
在來國公府前,洪老頭就叮囑他。
莫要讓公子被後宅婦人的手段算計到了。
秦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嫌棄道:“剛才你的反應,還不如本公子的快。”
秦八表情一滯。
下一刻就蔫了,宛如霜打的茄子。
“屬下沒料到那花叢會藏著人,再說這裡是前院,姑娘家都在後宅。”秦八一時受限於固有的思維。
前院是男子活動的地方,尤其是家裡辦喜酒,宴請的外男不少,未出閣的姑娘家皆會約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