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靜靜的佇立於臺階上面。

風吹起的她柔軟的髮絲,還有輕輕搖曳的衣袖和裙襬,宛如要乘風歸去的仙子。

秦馳下意識就大步走到了宋錦跟前。

“娘子,戲好瞧嗎?”

“我在等相公,沒瞧到什麼戲。”宋錦溫聲的回答,眼波流轉之間,光彩瀲灩。

秦馳心頭一突,牽著人就往家裡走,“我兩日不曾回府了,娘子可有想為夫?”

“想呀,還讓人去衙門打聽了。”

宋錦大大方方的說道。

秦馳聽了微微愣住,旋即翹起唇角。他的娘子有一點很好,就是活得明明白白、坦坦蕩蕩,“這回答算你識趣。”

進去之後。

宋錦讓廚房準備沐浴的熱水。

秦馳梳洗過之後,再陪宋錦用了晚飯,本來該是去休息,又得知老李頭受傷就去了一趟,這一趟再回寢室便是深夜。

宋錦尚未休息,正等著秦馳。

秦馳驚訝,“娘子還在等我?”

“嗯,等你。”

宋錦放下了縫製的新衣,“伍靜瑤今日過來過來,說是邀請我去茶樓喝茶,我知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你如果沒有那個心,日後碰上了便如今日這般,遠著她一些。”

“為夫曉得。”

秦馳脫去了外衫搭到一旁的屏風上面,隨即又轉身坐在了床榻前脫鞋。

宋錦收拾好針線籮放好,再往床裡面挪了挪,“伍靜瑤走前說,在大長公主的生辰宴再見。我去翻了翻邀請的帖子,有送來我家的,邀請你和我去參加,要不要去?時間就在後日。”

“這事兒不急著決定,等明日再說。”

秦馳沒想過現在決定去不去。

如果沒有建寧起事,估計秦馳會給長公主府的面子去一趟,畢竟,當年楚郡王在福州算是間接的幫了宋錦等人一把。眼下內憂外患,明成帝正處於盛怒的情況下,以往盛大的生辰宴,還能不能如期舉辦都不一定。

宋錦聽出了秦馳隱藏的意思。

沒有多久,人就沉沉睡了過去。

等宋錦次日醒來的時候,身邊已經不見了秦馳的人影,問過秦七就知道他天沒亮起來,穿上朝服進宮了。

起來洗漱,穿戴整齊。

宋錦去看過小兒子,再陪妞妞一起吃早飯。

一直在外面,看似比宋錦還要忙碌的三郎,今日竟然也在府裡。興沖沖的命著一篇抄下的文章,遞給了宋錦來看。

“大嫂,快看快看!建寧叛軍寫的討伐檄文,這篇文章幾乎是在同一天就傳遍各個州府,貼在了各個府城的大街小巷,鬧成的轟動可不小……”

三郎興奮的說著,眉飛色舞。

正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年紀,這天下大事在他這裡就是熱鬧。

檄文能在這麼短的時間,傳遍大夏各個州府,很顯然是背後的叛軍早有預謀,在各個州府都安排了人。

宋錦接過檄文過目了一遍。

當見到其中指責明成帝的一樁罪名,讓宋錦瞳孔猛的一縮。

三郎看了無動於衷,是因為他不清楚李氏和秦馳的身世,偏偏宋錦是知道的。這寫檄文的人,文采斐然,字字珠璣,還十分的惡毒。

明成帝如果看到這篇文章,恐怕會氣得吐血。

宋錦不知道。

檄文尚未傳遍天下,便由錦衣衛送到了御案前。

昨晚明成帝就看到了檄文。

沒有氣得吐血,卻一口氣沒接上,生生把人給氣暈了過去。這個也是秦馳天沒亮就被召進宮的原因。

這時秦馳早起,滴水未進。

守在了明成帝的寢殿前。

在殿前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