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官差在此,又出了命案。

商隊本想要留下小部分的人負責此事,其他人繼續趕路,但是擋道的一群村民不依不饒。

“夫人,怎麼辦?”

秦七低聲詢問宋錦,“那個死者本來就剩下一口氣,他的死亡與商隊沒有絲毫的關係,但擋道的人非要說是商隊害死的。”

“明著栽贓陷害?”

這手法很粗糙,除非另有所圖。

秦七又說道:“婁汝翰說懷疑官著是假扮的,正讓人去試探。”

宋錦問道:“會不會又是衝著我來的?前面還不知道有什麼陷阱正等著。”

“這些人不到黃河不死心,真難纏。”

秦七心頭凝重。

這一路走到這裡太不容易了。眼看要到京師,又在這裡出么蛾子。

秦七環顧四周又道,“夫人,這裡前不著村,後不著店。如果在天黑之前沒進城,晚上便要露宿郊外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宋錦面色冷凝。

再等了一會兒。

婁汝翰過來,帶來一個不太好的訊息。

那些官差是真正的官差,說是收到舉報才特意來此蹲守。

宋錦說道:“怎麼說?”

“官差說只負責捉人,判案是縣令大人的職責。”這話乍一聽沒毛病,卻經不起推敲。

宋錦當機立斷道:“我們一行人先行,在天黑前必須進城。這一天不進城,一天就要提心吊膽。”

今日的案子不難調查。

對方的佈局破綻百出,商隊的去了衙門就能查清。

婁汝翰帶人上前去開道。

官差正要問詢,婁汝翰直接報上了名頭,“我們護送大理寺秦少卿的家眷上京,正好途經此地,諸位可否讓出一條道?再這樣耽誤下去,怕是會趕不上城門關閉前入城。”

官員的家眷路過。

這些人沒道理擋道。

正常來說百姓和官差會畏懼貴人。然而這些人今日出現在這裡,本身就不正常。

村民當中有一個漢子站出來,指了指被冤枉害死人的幾位,憤怒似的提出了疑問,“你們不是同殺人兇手一夥的嗎?豈能讓他們離開。”

婁汝翰目光凌厲地看向那漢子。

漢子再喬裝,還是讓婁汝翰一眼認出不對,頓時出聲道:“把他給我捉起來!”

“是!”

旁邊的兄弟大聲應道,霎時衝向了那個漢子。

那漢子本想反抗,中途又剋制住,由著的兩人押住了他,像是普通村民那樣大聲嚷嚷,“你們要做什麼?陷害良民嗎?還是想殺人滅口,來人吶來人啊,兇手要殺人滅口了。”

一旁的村民想上去幫忙。

又畏畏縮縮的。

等他們猶豫過來,那漢子已經被婁汝翰的人綁了起來,三郎屁顛屁顛的跑去搜身。

搜出了一個錢袋子,一把匕首,數枚暗器和一個木製的令牌。

不等那漢子辯解,三郎便高聲道:“幾位差爺,這人竟然身上藏著匕首和暗器,著實可疑,不會是山匪假扮的吧。”

婁汝翰暗贊三郎機靈,當即附和道:“對哦,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這附近的村子離這裡少說要十幾裡遠。正常的村民會來這裡攔道嗎?”

幾個官差面面相覷。

其中有人賊眉鼠眼,跟被捆住的漢子目光對上,接著又飛快避開。

這些村民面容愁苦,大多數都是面黃飢瘦,有幾個握著鋤頭等物,眼神閃躲,明明懼怕又死活不肯讓道。

官道中間擺著一具老人的屍體。

剛剛斷氣沒多久。

婁汝翰將捆綁的人交給了一個官差,“差爺,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