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夫人客氣了,還沒恭喜您和公子。”
“明日設家宴,景大夫記得過來。”宋錦笑著邀請。
景大夫當即答應。
宋錦送景大夫出去,見到洪老頭和老李頭在外面,不出意外是要見秦馳,八成是要說今日發生的事情。
那還是真掃興之舉。
“他剛睡了過去。”宋錦擋在寢室門口。
洪老頭和老李頭相視一眼。
不等二人開口,宋錦又溫聲道:“他今日金榜提名很是高興,莫要讓他掃興了,有什麼話不著急的話,可否等他明日醒來再稟報?”
不要以為他們以下人的身份在這頭家裡,便真的是下人。
其實就是兩尊大佛。
宋錦知道自己心裡要敬著。
洪老頭道:“那讓公子好好歇著。”
“對對,有話明日再說。”老李頭也在外面奔波了一日。
宋錦暗暗鬆了口氣。
等二人離開之後,宋錦退回了寢室,再關上了門。
寢室的桐油燈徹夜未熄,直至天明。
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憂。
好比昨天消失的那夥山匪,幕後的人遲遲沒有等到宋錦出事的訊息,秦馳回去家中也沒見有何動靜,當即大發了雷霆。
在京城某座富商的宅院。
一個戴著半邊惡鬼面具的男人,正用一條鞭子抽打著跪在地上的兩名手下。
“廢物!辦一點小事都失敗了。”
對這男人來說,對付宋錦真的是件小事。
他與秦馳無仇,僅是想毀了他。
誰讓秦馳是六元及第呢?
若是剛剛御賜的狀元,當天他的夫人就出事,傳開了必然會轟動,秦馳的名聲也毀了一半,屆時宮裡那位的臉色定然會很好看。
再順便嫁禍給袁家,將京城的水攪得更渾。
“主公,這事情就算敗露了,對我們的計劃也沒有影響。”旁邊一箇中年文士不忍的出聲。
這兩名下屬只是受了無妄之災。
定計的人是主公。
失敗的原因,他們尚未收到訊息。
動用的那夥人中,只有領頭的那個是他們暗中培養的人,其他人都是袁家人暗中培養的打手。本來他不贊同啟動那枚暗子。
是主公固執的要這樣做。
那面具男人將手中的鞭子扔掉,“宴先生替你們求情,那我便饒了你們這次,滾吧。”
“多謝主公,多謝宴先生。”
二人連滾帶爬的退出去。
面具男人身上氣勢很強,眼中滿是戾氣,從他帶著皺眉的眼尾,還有頭上斑白的頭髮,都可以看出他的年紀不輕。
然而,他打人的動作利落。
很明顯是一個練武之人。
被稱為宴先生的文士,看起來像是中年人,實際是保養得很,已是知天命。
“這秦祈安是何來路?”面具男人一問便是關鍵。
宴先生道:“徽州府黟縣人士,確實是農家子。至今未曾聽說他拜何人為師,但是在遊街過後,他去拜訪了李華容,疑似李華容的弟子。”
“你也這麼覺得?”面具男人冷笑。
宴先生又道:“讀過他數篇文章,和李華容不是一個路數,倒是……怎麼說呢,他哪家都不像,反倒更像是集百家之長。”
有點兒離譜了。
他寫出來的文章嚴謹大氣,根本不像是寒門學子出身。
面具男人篤定道:“他背後有人。”
宴先生點頭,“那還要繼續動他嗎?”
“不動,先觀望。”
現在的秦馳對他們來說,尚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