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喲,等等,我家少爺還沒出來。”

穿著棉襖的楊家小廝跑出來。

老李頭好奇問:“你家少爺出不出來,和我們有啥關係?”

“這不是路上不太平,一起走安全些嗎?”那小廝眼睛骨碌碌的轉。

楊應榮身穿狐皮大氅出來,雙眼周圍泛黑,臉上也有憔悴之色,顯然昨晚沒有休息好,等小廝掀開了車簾,他一言不發就上了馬車。

求救信是送回去了。

可沒有回信!

驛丞把賊子送去衙門,也沒有動靜。連個官兵都不派一個來保護他。

楊應榮睡得著才稀奇。

老是覺得有賊人要殺他,睜著大眼就躺到天亮。得知秦馳要上京,他不能坐以待斃,沒有多想就決定要同他一起,起碼回京的路上有個同伴。

秦馳發現宋錦關注外面,輕輕地捏了捏她的小手,“不用看,一切按照我們設想的進行著。”

“我還以為會有官差過來問詢。”宋錦說這話的時候帶了幾分自嘲。

秦馳輕聲道:“你高估了衙門辦案的速度了,驛丞連夜把人送去,人也只是關在大牢,不會專門去吵醒縣令的。”

等那些人醒來辦公。

太陽早就升得老高了。

老李頭早得了秦馳的吩咐,對後面的要駕車的小廝,高聲問道:“小哥,你要走在前頭,還是我們走在前頭?”

那小廝轉身對車廂問了句。

車廂內傳出楊應榮的聲音:“讓秦解元先行。”

於是小廝轉達楊應榮的意思。

對於楊家主僕來說,路上碰到攔路的,走在前頭的還要替他們擋一擋。

秦馳這邊是兩輛馬車。

一輛是幾人的行囊和徽州的特產,駕車的本來是秦八,如今換成了老李頭。

秦馳和宋錦坐的車,換上了秦八當車伕,秦七坐在另一側的車轅。

在他們出發之後。

馬車走得不快,僅比走路快上些許。

臨近京師的路,有一段路是越走村子越少,在大冬日的連行人也是零星。

突然,馬車慢了下來。

秦八稟報道:“公子,夫人,有兩名學子攔路。兩人身上揹著書箱,盲猜是趕考的,模樣有點狼狽了。”

果然,等馬車停下來。

一個學子上來拱手道:“這位兄弟,小生路柏舟,和友人一同進京趕考,路上丟了部分行囊,走得這麼久著實是累了,厚著臉皮過來,希望能蹭一下馬車。”

聽到那個學子也上前。

兩人目光期盼的看向秦八。

秦八對此事做不得主。

秦馳掀開了窗簾道:“兩位不嫌棄的話,可以坐到後面的馬車。”

“不嫌棄不嫌棄,多謝兄臺。”

路柏舟連連感謝,牽著朋友就往老李頭的馬車走去。

上了老李頭的馬車,自然是連老底都能套出來了。

兩人確實是上京趕考,奈何運氣不太好,半路上車伕生病了,只好想再合夥去租一輛車,誰知車還沒有租到,荷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人偷走了。

只能靠雙腿走路。

路上沒吃的,只能賣書。

一路上磕磕碰碰走到這裡。

二人不知道,還有更刺激的事情在等著他們。

由於老李頭的馬車停了停。

楊應榮坐的馬車超過去了,正好到了三輛馬車的中間。

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,老李頭的馬車沒有再超過他的。

晌午時分。

馬車路過一片竹林。

埋伏來了。

“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