賊說的差不多。
他們只是附近的小混混。
前幾天突然有人找上來,只要教訓一個從徽州到京城來趕考的寒門學子,要讓他錯過會試,事成了會有一百兩。
一百兩對於混混來說,算是很大的一筆錢。
再有隻是對付一個趕考的學子,在他們看來就是一件小事情。只是他們忘記了,能夠參加會試的學子,起碼是一個舉人。
“大人,門口綁著兩個混混,很可能是小賊的同夥。”一個差役匆匆過來稟報。
驛丞一撩衣襬急忙出去檢視。
問過之後,確實是一夥的,於是搬上了馬車,連夜送去衙門。
不多時。
宋錦和秦馳也聽到了來龍去脈。
秦馳夾了一塊木炭到炭爐,望著裡面燃燒的木炭道:“來打前頭的,只是小嘍囉,所知的事情有限。”
“只是下個蒙汗藥嗎?會不會是那三個小賊在說謊。我覺得最好再讓人在附近搜查一遍,看一看有沒有異常。”
宋錦總覺得不那麼簡單,比起相信小混混的供詞,她更相信宋懷旺的。
秦馳沒想到妻子這般敏銳,“我已經讓暗衛去附近檢視了,我若猜得沒錯,理應會有一撥人在暗處蟄伏。三個混混若是得手了,今晚怕是要有一群匪徒搶劫驛站,造成一名趕考的舉子死亡。”
說到最後一句,秦馳嘴角掛著淺淡的笑。
宋錦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只是,他一個寒門學子,得結了多大的仇恨,對方非要讓他死?
不死也要斷他的前程。
宋錦把手伸到木炭上空。
熱乎乎的感覺,讓人心底都沒有那麼發涼。
“相公在京城讀書,得罪過誰?”宋錦試探問道。
秦馳笑了笑,“在京城那塊地裡,不是你得罪了誰,才會要你的命。想一想袁世鵬,僅是因為我書讀得好,他就敢衝我下手了。”
“難道又是會試礙著誰?”
宋錦這麼想不是沒道理的。
一些世家大族若有子弟下場,明面上沒有什麼,很多人卻要為他們讓路。
這個世界很多人都在尋求公平。
公平很多時候也只是給世人看的。
“篤篤。”
門被敲響。
秦八在外面說道:“公子,屬下有要事稟報。”
秦馳起身去開門,再轉身往裡走。
隨即秦八跟著進屋。
回身再把門虛掩,擋去外面的寒風。
等秦馳坐下來,秦八立馬稟報:“剛才暗衛在驛站一里外的破廟裡,抓到了一夥人。其中有一人像是家奴打扮的……”
經過一番審問。
那些人又不是多麼硬氣。
當中很快就有人交行了。
是袁世鵬的母親派人來的,據說是袁世鵬流放之前,寫信回去對母親提出的要求,而能將袁世鵬養成那個性子,可見其母也不是個善茬。
把人命當草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