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旁邊稍微放涼之後,再用一塊手帕包著遞給宋錦。

宋錦的目光落在手帕一瞬。

這樣子弄那手帕是不能要了。

“吃個紅薯還要賠上一條手帕,不太划算。”宋錦接過來半開玩笑似的說著。

秦馳笑了,“一條舊手帕,今日正發揮它最後的價值。”

宋錦心想,你說舊就舊吧。

反正這手帕她沒看出有舊的跡象。

秦馳又扒拉出一條紅薯,他自己剝皮吃了起來,“這是早飯,吃了墊墊肚子,午飯那頓會比往常早些的。”

冬天不用幹活,鄉下通常就吃兩頓。

清早起來是沒吃的,生怕餓肚子就自己想辦法,好比秦馳這樣烤個紅薯吃也行。

秦馳不是沒辦法改變秦家人的生活。

而是他不能這麼幹。

先不說秦馳和李氏需要遮掩,就說在村子裡這個環境,大家都是這樣乾的,誰家多做一頓飯,周圍的人都會知道。

原因是廚房做飯的時候,升起的裊裊炊煙,很遠都能看見。

不要說大冬天,誰會這般無聊去看別人有沒有做飯。

還別說,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無聊。

平時來家裡串門子聊天的叔嬸就是時常有之,好比小劉氏就經常去交好的幾個嬸子家說話,一坐便是小半日。

外面有人篤篤地敲門。

“誰呀?”秦馳出聲問道。

“大郎,是我。”

秦老大的聲音在外面響起。

秦馳起身去開門,秦老大沒有進來,而是遞給了秦馳一包東西,“這是你娘炒的,說要拿來給你和兒媳婦吃。”

“多謝爹,還有娘。”

秦馳接過後,等秦老大離開,他就將門關上。

一邊往回走,一邊開啟了那一包東西。

宋錦瞄了一眼,“這是什麼?”

“香榧。”

秦馳把香榧遞到宋錦面前,“這香榧比較少見,徽州府只有黟縣才能看到,不知娘從哪裡弄來的。”

宋錦伸手拿了一顆炒熟的香榧。

外殼硬硬的,無處下手。

放到牙裡一咬,果殼破掉。

裡面的果肉呈金黃色,吃一口鬆脆可口,還有一股特殊的香氣。

宋錦一吃就喜歡上了。

“呵,你這牙口不錯。”

秦馳笑著打趣,開始給香榧剝殼。

二人剛吃了幾顆香榧。

外面又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。

不是有人在敲他們的門,像是四房那邊的動靜,吵得人不得安生。

秦馳把香榧全放到宋錦的手裡,溫聲開口道:“我出去看看,你在屋子裡待著。”

“要不,我也去看看?”

宋錦知道八成又是宋繡那邊鬧出什麼么蛾子。

秦馳眸光掃過她的肚子,堅持道:“等我看過了,回來再跟你說。”

見他不同意,宋錦也歇了出去的心思。

宋錦起身去給秦馳拿了件披風,“你披上這個再出門。”

“還是娘子細心。”

秦馳含笑接過披風。

披上了,人就出去。

出去的時候,還不忘帶上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