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周身的氣度不凡,展出的氣勢瞬間把宋繡給震住。

這秦明松挺噁心人的。

一個大男人暗中挑唆生事。

宋錦目前擁有的一切,都是她自己打拼來的,與以前的宋家關係不大。

不過宋繡更加堅信,宋父給宋錦留下了人手。不然怎麼監視得了秦明松,還知道他偷偷去辦婚書。

可這樣的宋錦,宋繡都不敢鬧。

在宋錦手裡吃過太多次暗虧,多少有點兒學乖了。

宋繡眼珠子一轉,“姐你在傲氣什麼?這個家是因為我夫君才改換門庭的,離了我夫君,你也不過是一介農婦?”

好傢伙,這是完全忽視了秦馳秀才的身份。

一個病秧子能活多久還不好說,宋繡是絕對不會相信他未來會有何前程可言。

宋錦眼帶嘲諷,“怎麼,有本事你分家啊。”

那篤定不會分家的態度,可將宋繡給氣得半死。

宋繡恨恨地掉頭回了家裡。

老劉氏正板著一張老臉,坐在正屋前一張椅子上面。

宋繡走了過去,柔聲細氣地說道:“婆婆,剛才我和我姐說了一會兒話,你可知她有多囂張,好歹這個家是因為我夫君才改換門庭的,她明明撿了大便宜,跟著沾光了竟然還敢嘲笑我?嘲笑我,不就等於在嘲笑夫君嗎?”

老劉氏眼皮撩了起來,“你想說什麼?想我替你整治那個姐?”

“哎喲,沒有的事,只是讓人白白沾了我夫君的光,還不見感恩了,心裡不太舒坦,也替夫君不值。我夫君以後不會還要養他們一輩子吧?”

在夫君高中之前,一定要先將家裡的累贅都給分出去。

不讓宋錦沾光。

這就是宋繡唯一的念頭了。

停頓了須臾,宋繡又氣憤道:“你知道我姐剛才說了什麼?她說,我有本事就分家?她就是篤定這個家不會,才敢這樣囂張的。”

老劉氏懷疑地看向宋繡,“你的話我可不信。”

“是真的!”

宋繡惱怒老劉氏的不識趣,“婆婆若是把家分了,不讓我姐沾我夫君的光,我給你這個數。”

說完,她伸出了一根食指。

“你不是早沒錢了嗎?”

老劉氏眼裡閃過貪婪。

上回從宋繡得來的一千兩,早就秦老頭收走了。這次秦明松上京趕考,幾乎將她的老底給掏空。

宋繡沒有回答老劉氏,反而問道:“問那麼多幹什麼,只是婆婆應不應?我也是為了夫君好呢,趁著夫君不在家,把這個家給分了,別人才不會將分家的錯,落到夫君的頭上,對夫君的名聲也是好的。”

這一通說下來,倒是讓老劉氏心動,只是半晌又搖頭,“老頭子不會答應的。”

“這就靠你來說服公爹了。”

宋繡用一千兩在前頭吊著,就不相信老劉氏不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