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錦坐上馬車,神情還是有些恍惚。

秦馳充當著車伕。

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
有股無形的疏離,橫在二人之間。

秦馳也發現了問題,他們彷彿又回到了最初相識的階段,或許還不如那個時候。

起碼那個時間,宋錦對他的疏離客氣,還沒有這麼明顯。

這個發現讓秦馳心堵得慌。

可是能怪他嗎?

她和宋繡的對話,由不得他不多想。

有心想打破這股疏離,秦馳卻遲遲不得法,將人接回去之後,直到當晚躺在一張床榻上,還是沒有過多的交流。

宋錦白日挺累的。

不僅是精神上的,身體上也累。

實在不想和秦馳多說什麼,因為她進來就發現了,在下午她去藥坊的時候,擺有房間的箱子又被人開啟過。

趁著沐浴換新衣。

宋錦檢查過了,是魯班盒被動了,但裡面的東西沒有丟失。

她不知道秦馳想找什麼。

宋氏家族最值得人覬覦的,便是那本《宋氏藥典》。

接下來一連三日。

秦馳有心靠近宋錦。

宋錦不會主動和他洗話,但只要他開口,她都會溫柔不失禮地回應。

是那種溫柔禮貌的疏離。

用禮貌來將人拒之門外。

宋錦不知道秦馳要做什麼,還一連三日送她去藥坊,到時候又親自去接她,這讓宋錦面上不顯,內心卻越發警惕。

“娘子,景大夫說我身體尚可。”

秦馳在睡前突然開口,聲音清淺中含帶迷惑,“聽說是娘子花了百兩來請景大夫給我把脈五日,為什麼?很想知道原因。”

盡人事,聽天命。

還能有什麼原因?

宋錦只覺得好歹夫妻一場。

明知道他會有事,不能什麼都不做。

秦馳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宋錦的回答,再借著微弱的燈光,側目看向枕邊的人,發現她的呼吸淺淺,均勻。

竟然睡著了!

一口老血堵在秦馳胸口。

憋得他那口氣,不上不下。

但只能受著!

……

翌日,早晨。

十月初九,天氣微寒。

“景大夫快進來,我相公好像是生病了!”

宋錦心焦地守在院門。

一見景大夫過來,就拉著他去給秦馳看病。

景大夫一聽是秦馳生病,那還得了,連忙加快了腳步進屋。

四房那屋子,宋繡探頭看著宋錦焦急的模樣,眼帶遮掩不住興奮。

宋錦早早起來就是為了看戲。

前世秦馳是在縣城病逝的,這輩子居然在家裡。之前看到秦馳精神尚可,沒有要病的痕跡,宋繡還迷惑怎麼不同。

再想到前世,好像是暴斃的?

宋繡現在不敢湊到宋錦跟前。

誰知道宋錦會不會發瘋?

暗衛今日奉命盯著宋繡。

這女人臉上快要溢位來的興奮,可疑的程度不斷拉高。

真不怪主子會懷疑!

只是等了良久,都沒見宋繡有動靜,直到藥童抓藥出來,再拿到廚房去煎藥,連其他秦家人都驚動了。

一聽到是秦馳生病。

哦,又見怪不怪了!

煎藥的過程,藥童沒有離開。

暗衛還以為宋繡會有動靜,如果想要弄死秦馳,下毒不失為一個辦法,可是宋繡連屋子都不出,更別談要算計秦馳。

宋錦同樣有人盯著。

姐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