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松的,宋錦兩輩子還是第一次聽到。此時秦明松還是秀才,在黟縣是小有名氣,在府城也尚未出頭。

真正在徽州府出名是在他中舉之後。

一些文人評價其品性高潔,如蘭似松,一心只讀聖人之書,行聖人之舉,連養外室之事,都被吹虛成一樁風流雅事。

宋錦光想起來了,又覺得被噁心到了。

幸好這輩子與她無關了。

“娘子怎麼啦?是不是懷孕了想吐?”

秦馳是知道女子懷有身子前期會想吐的,畢竟家中二嬸和三嬸都是如此。

宋錦搖了搖頭,正要說什麼。

門口傳來秦大丫清脆的小嗓音,“大哥,爺讓我來問問您,方不方便見客?”

“娘子收拾下屋子,等下請他們過來。”秦馳掃了一眼房間。

若是富貴人家,就不會這樣不講究。

見客人不會在臥室。

可他們是農戶,講究這些就顯得突兀了。

宋錦在屋子裡環視了一圈,這才說道:“這屋子沒有什麼可收拾的。”

關於她的東西,都收到了箱籠裡了。

屋子的擺設與早前差不多,僅是多了一套桌椅。

得到秦馳的允許,宋錦走到門前,對秦大丫說了一句,而宋錦並沒有在屋子裡逗留,而是轉去了大房看望李氏。

這是有避嫌的意思。

秦馳對此很是滿意。

要知道妻子那絕色的容貌,秦馳可不希望被別的男人瞧見。

此刻秦馳心裡忽然明白了一些男人,為什麼總是熱衷於金屋藏嬌。

其實,剛才有那麼一刻……

他想將她藏起來!

至於先前宋錦差點撞上秦明松的事,秦馳眼底閃過冷色。

不管是不是巧合,反倒他這人不相信巧合。

“秦一,小叔在府城是不是有個心上人?”秦馳記得好像是有的。

“是有一個。”

一道男聲在房樑上響起。

秦馳又吩咐道:“今晚讓人傳個訊息去府城,將小叔已經成親的事,讓那女子知曉。”

公子真損!

秦一應了一聲,便再無動靜。

門外傳來數人的腳步聲。

房門早就開啟了,是秦明松帶著三人過來,開始三人以為秦馳是得了風寒。

當看到秦馳虛弱的病態,便知道這病得不輕。他們是知道秦馳身子骨弱的,一年總要病上幾場,以前看著也沒今日的嚴重。

“多謝幾位兄臺來看我。”

秦馳說話的時候,透出兩分軟綿無力,“請恕在下此時不能給諸位見禮。”

呂延吉忙不迭道:“祈安客氣了。”

“就是,客氣什麼,我們幾個是什麼交情。”孟慶瑞爽朗地開口。

樂嚴跟著說道:“是我們來打攪你了,只是看了大夫嗎?大夫怎麼說?”

“看過了,大夫說無大礙,只需將養些天。”秦馳感激地看向三人。

這副虛弱的模樣,讓三人都不好多說。

秦馳順便託他們回去跟山長和先生告罪。

好比生病了,只能遺憾的不能去參加後四場了,不能及時去拜訪他們,說要等他病好了再去賠罪等云云。

三人說連連答應。

僅小坐了一會兒,便起身告辭。

只有秦一佩服公子。

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,比他們暗衛強多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