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進來吧。”

“好好。”

金玲匆匆進去。

周父留在外面守著馬車。

馬車上掛著個燈籠。

燈光照在周父的臉上,可以看出憔悴之色。這想必是發生了大事。

秦馳帶著金玲來到廳堂。

接著,秦馳將燈盞的芯往上挑一挑,頓時廳堂亮堂了許多。

這時,秦馳並沒有去東廂房叫醒宋錦。

秦馳不疾不徐道:“娘子剛入睡,你有何急事,可否跟我提一提?”

“這個……”

金玲沒有想到秦馳會提這個要求。

可她又無法指責秦馳什麼,畢竟秦馳是宋錦的丈夫,有陌生人大晚上來找自己的妻子,他出聲詢問很正常。

若不是不問,那才可疑。

金玲猶豫再三,咬咬牙還是說道:“是、是藥鋪出事了,有兩個管事被人陷害入獄,我來是想請教一下宋娘子,可有救人之法。”

“被捉的人叫什麼?”

秦馳心想這才回秦家溝一日,濟方藥鋪就出事,有些太巧了。

金玲想了想,覺得這個也沒啥好隱瞞,“是我兒子周蔚,和藥鋪二掌櫃的兒子邢綸。他們去收藥材的時候,被人陷害偷盜。”

這事情一聽就知道有人使壞。

秦馳是知道那兩人。

濟方藥鋪裡的,連個小藥童的來歷,秦馳都清楚。

“你們沒有去跟衙門的人溝透過?”秦馳懷疑他們是溝通了,卻找不到門路。

果然,金玲疲倦道:“奔波一天一夜了,衙門根本就進不去,花了些銀子,只打聽出背後有人出大價格整治我們。”

“是衝著你們?還是我娘子?”

秦馳突然有此一問,讓金玲臉上頓生警惕。

金玲發現秦馳面容坦蕩,眉目清正,只得將打聽出來的說了,“對方說,有人出錢整治濟方藥鋪,要讓我們在黟縣呆不下去。”

聞言,秦馳思索了起來。

片刻之後,秦馳說道:

“你先回去,此事明早我會和娘子提的,現在大晚上叫醒她也沒用,衙門晚上也不當差,只是平白多擔心一個晚上而已。”

金玲居然無話可說。

大晚上來找宋錦商量,也是他們確定沒有辦法了。

畢竟,宋錦是他們的主心骨。

遇到這種事情,他們解決不了,下意識就會想到宋錦,覺得告訴她了,問題就能解決。

有秦馳攔著。

金玲和周父只能無功而返。

只是他們不知道,在他們離開之後,秦馳當即招來人去調查此事。

然後,秦馳沒有回東廂房。

直接留在西廂房歇息。

在天亮之前,他拿到了老霍從暗門送來的調查結果。

清早,柔和的陽光穿透晨霧,如絲般灑落大地。輕輕地喚醒了沉睡的世界,包括從睡夢中醒來的宋錦。

宋錦起來就不見秦馳。

穿衣梳洗完,出了房間。

在廳堂裡看到穿戴整齊的秦馳,看到她出來了,便吩咐黃婆子端上早食。

“過來吃飯。”秦馳擺好碗筷。

宋錦端坐下來,“你很早就起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