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字一頓的話語勾得人發癢,南禾大腦一片空白,夏木安的心跳好快,她抬頭偷看,正對的眼神晦暗不明,整個人散發出不可名狀的奇怪氣息……
危險!!!
她突然火燒臉頰,慌亂借力推開了夏木安,隨後低頭含糊不清:“不……不用了,那個……木雕兔子還等我回家呢,我走了啊拜拜!”
夏木安收回虛空的手,握了握拳轉身往回走,今天沒剋制住,希望沒有嚇到她。
南禾是跑著回家的,再慢一點腦袋要冒煙了,她拿出冷藏的礦泉水一口氣喝完,鏡子中卻映照出她發紅的臉。
剛才的夏木安好危險,可隱隱的笑容散發出難以抵擋的妖冶魅力,那迷離的眼神又實在勾人……
下次……還敢!
越發上挑的嘴角再次出現在鏡子裡,南禾慌亂地掐了自己一把。
南禾啊南禾,你再次有辱斯文了!”
……
第二天,夏木安趕在南禾上班之前給她匆匆送了個早餐,兩人誰也沒提昨晚的事。
中午是夏木安見南禾的最後一面,明天的週一早晨他得回去維護升旗的秩序,而南禾明天才開始休假。
夏木安把午飯遞到她手中,小心翼翼地掙扎:“要不我請個假,明天下午再走?”
南禾歪著頭好整以暇,“你說呢?”
他垂頭喪氣:“我就知道你肯定會說不行。”
“夏老師,工作為重,切莫誤了正事。”
夏木安抬頭認真強調:“你也是正事。”
南禾內心偷笑又一本正經:“但你是新老師不可以這樣任性,乖乖回去吧,等我。”
夏木安心甘情願地被“等我”兩個字安撫走了。
南禾回了辦公室,幾口扒完飯迅速投入備考中。
她前天報了嶙川縣博物館的事業編制招聘考試,崗位是展陳設計師,考試時間是一個月後。
……
夏木安回嶙川后開始考慮買車的事,他高考完拿的駕照,早就可以上高速了。
雷厲風行的他很快選好一款,問過家人和南禾的意見後就定了下來。
新車是普通的銀灰色外殼,底盤高、噪音小、避震能力好,恰巧是他與南禾這類暈車人的福音。
週四中午,南禾剛下班就接到媽媽打來的電話:姐姐順產,母女平安。
南禾跑去領導辦公室申請調休或請假,可一天都沒批下來。
她心裡有氣,明明領導說過她之前加的班可以隨時調休回來,明明開學季博物館很閒,而她也早已不是講解員……
不公平的苛待讓她失落至極,南禾頹然地關好門走出去。
手邊電話再次響起,是夏木安的聲音:“南禾,你想回家嗎?我帶你回家。”
低聲的嗚咽傳進耳朵,散成碎片撞在心裡,他心疼地安慰:“別哭別哭,你下班就能看到我了。”
南禾用力點頭。
一下午的擔憂在衝出大門看見夏木安的時候終於化為泡影,他站在暖黃的夕陽下,看著她笑,像騎著白馬來接她的王子。
夏木安毫不猶豫地走近接過她的包,然後拉著她往路邊的停車位跑。
斷線的珍珠隨風飄在身後,南禾出神地盯著他發光的側影,她想,能遇見夏木安,真的特別特別好!
汽車開出錦垣進入山區,夜色籠罩下更顯靜謐,夏木安讓南禾先睡覺,以免影響明天正常上班。
寂靜的車裡傳來女孩均勻的呼吸,開著縫的窗戶透進幾絲涼意,可夏木安不敢貿然給她搭衣服。
平安把她送回嶙川是他此行的使命,不得有一點馬虎。
寒意愈深,他知道南禾受不了開空調,最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