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過武,侯聰只感暢快,三人再次坐下,開始暢談。

如今暢談,與昨夜大不相同,三人時而發出笑語。

由於天蓬好奇,黃書郎講了一些佛法和西方趣事。讓他沒有想到的是,無論是天蓬,還是侯聰,好像對西方很是嚮往。

“怎麼,你們對西方感興趣?”黃書郎問道。

“怎麼說呢,是有一些。”天蓬並沒有隱瞞。

“說實話,我倒是喜歡東方。”黃書郎笑道:“要是當年我管住了嘴巴,也許我也要入佛門的。”

“你再說說,我還想聽。”侯聰說道。

“好吧,再對你說一些。”黃書郎開始侃侃而談,從佛祖講到菩薩,再講到羅漢和金剛,連同聽佛祖講法的妖族也說了出來。

聽了黃書郎的講述,侯聰隱隱覺得,西方好像在召喚自己。

侯聰聽洛青峰提起過觀音菩薩、文殊菩薩以及普賢菩薩的往事,因為黃河陣失了修為,轉而投了西方教。

那時聽洛青峰講及此處,侯聰總將三位菩薩看做叛教者。可聽了黃書郎講述,侯聰卻生出了嚮往之心。

侯聰搖搖頭,想要驅趕這種念頭。

“在我看來,西方更加逍遙,沒有天庭這些規矩。”天蓬喝了一大碗酒,“不好的地方只有一個,不能娶親。”

“天蓬,你的話好沒道理。你身為天蓬元帥,可能娶親?”侯聰打趣道。

“說得也是,倒是沒區別。”天蓬連連搖頭。

“娶親有什麼好?哪裡像現在一般逍遙自在?”黃書郎反駁道。

“一個毛頭小子,知道些什麼?”天蓬不屑一顧道:“女子,自然有吸引人的地方。等你到了年歲,自然要想女人。”

“天蓬,你別看我年齡小,在佛祖前也聽了許多年法。在我看來,女人不如佛法好。”黃書郎道。

“倒也是,聽了你口中的佛法,我也覺得好。要是聽佛祖說,會更好吧。”天蓬言道。

三人足足喝了一夜,第二日,三人具是倒頭大睡。

為了同黃書郎好好比武、飲酒,侯聰不讓紫霞來打擾。

紫霞本是牴觸的,因為黃書郎來自西方,修習的是佛法,她生怕黃書郎動搖了侯聰。

世間痴情女子最怕自家心上人信佛。只要信了佛,女子在其心中再無地位。

紫霞心慌,細細思量之下,卻又覺得自己好笑。

黃書郎不是佛,而是妖,一個妖能勸侯聰信佛嗎?

紫霞想及此處,放下心來。

黃書郎在崑崙逗留了幾日,在要走時,他來到天玄宗,與洛青峰告別。

面對黃書郎,洛青峰很是喜愛,他是有心收黃書郎為徒的。

但黃書郎不入道門,洛青峰也沒有辦法。

黃書郎拜見了洛青峰後,離開了崑崙。

洛青峰許諾,只要黃書郎來崑崙,給他傳音即可。到時,侯聰自然去迎接。

得到此語,黃書郎興奮異常。

看著黃書郎遠去的背影,侯聰暗暗想著,他的到來給自己帶來了什麼。

“是友情?是比武?還是佛法?”想及自己居然想黃書郎給自己帶來了什麼,侯聰不由得大驚,這有些像佛家的因果觀念。

在佛家看來,世間到處是因果。

正因為有因,才有果。

侯聰想著想著,眼睛有些發直,他想到了師傅和師孃。

“因為師傅和師孃前世的因,才有了今生的果。”

“至尊寶,你發什麼呆?”紫霞見侯聰發呆,不禁問道。

“發什麼呆?”侯聰腦子中都是亂糟糟的東西,捋不出個頭緒,索性答道:“沒想什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