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莉,你有車嗎?”

趙義然的回答讓興高采烈的朱莉措手不及,但還是淡定的回道:“還沒有呢,先生。您是想讓我幫你開過去嗎?”

好吧,讓這丫頭會錯意了,趙義然馬上說:“不是,我現在暫時不需要用車了,這樣吧,你先暫時幫我開著,由你保管,我有需要的時候我會聯絡你的。你該用用用,不要捨不得明白嗎?只要把車子保持乾淨就可以了。”

朱莉本想拒絕的,但一想到趙義然是個果斷不囉嗦不愛繁複的主,怕一拒絕他,他就生氣罵人了。於是只好答應下來,到時直接跟董事長彙報一下,看看他怎麼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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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白天的,懷城一家大型酒吧內,環境陰森森的暗無天日,像捨不得開燈似的。

一位挺著不大啤酒肚的中年男子躺在按摩椅上,把玩著手上不知是棒球棍還是鋼管的道具,和邊上另一位站著的大眼鷹鉤鼻年輕男子說著話。

而在他們面前站著一人,卻是張鈞,此刻的他失去了平時在店裡那種貼心老大哥的風範,滿是一臉的惶恐與無助,眉頭緊鎖,嘴唇緊閉。

啤酒肚男子名叫磊哥,和邊上那人說完話後,看向張鈞輕描淡寫的說:“老弟,想好了嗎?”

張鈞頓時緊張的雙腿忍不住的抖了起來,喃喃著說不出言語,最後一個噗通直接跪倒在了地上。他雙手拜佛狀的祈禱向磊哥,“磊哥,我求求你了!這個店是我唯一的支柱了,你現在直接就要我店裡每個月一半的利潤拿來還利息,我……我還怎麼生活啊?我求求你了!”

磊哥嗤笑一下,挺起身子說:“那你告訴我你那20萬的利息怎麼還?”

“磊哥,這樣,我還給你的20萬你抽出10萬讓我運作一個月,我保證一個月後連本帶利還給你共計15萬元。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磊哥彷彿聽見了天大的笑話。咳嗽幾下,止住了笑聲,他仗勢凌人的說:“老弟,你可真幽默呀,還指望我磊子退給你10萬塊?你腦門被門擠了?”說著,他示意鷹鉤鼻過去。

鷹鉤鼻接過磊哥手上的管狀物,朝張鈞大搖大擺的走去,用管輕輕敲了幾下張鈞的肩膀,陰沉沉的道:“今晚,就今晚營業之前,那五萬塊你必須給到。”

“哥!我求求你了,我現在從哪來五萬塊錢啊!”張鈞朝著鷹鉤鼻哭喊著。

鷹鉤鼻直接給了他後背一悶棍,張鈞撕心裂肺的慘叫不已。

“停停停停!你幹啥呢,現在是和諧社會,老是動手動腳的,咱又不是黑社會。”倒是磊哥聽見張鈞的叫聲頭皮發麻。

“謝謝磊哥,謝謝磊哥!”張鈞連忙爬了過來,想抱著磊哥的大腿,而磊哥直接一腳把他踹的滾回了原地,惡狠狠的說:“現在生意不好,我們也要生活,今天你給不到,我兄弟們可就不留情了。你不是會投資嘛,站起來!”

張鈞連忙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。

磊哥也從按摩椅上站了起來,他走過來,手點指著張鈞的眉頭:“現在這是個警告,你記住。我們等不了,回去籌錢吧。”

冤有頭債有主,回去的路上,經過河邊,張鈞很想一頭跳下去。心裡做著思想鬥爭,老父親年紀大了,身體不行了,也能理解自已,更不想成為自已的負擔。女兒腦癱還不知究竟有沒有意識,與其這麼痛苦的活一生還不知道什麼結局,不如就這樣……可是當他想到他老婆,他腦中轟隆一聲,把他驚醒!

他誰都可以對不起,但萬萬不能對不起他老婆!從參軍五年讓她等待五年,從生女兒這多年就一直讓她操勞這麼多年!自已這輩子真的無法一走了之,否則就是作孽!死到地獄都死不瞑目!鬼使神差的,他掏出手機打通了趙義然的電話……

趙義然正在家裡忙著收拾東西,他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