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母深吸了好幾口氣,才平復下想要動手去揪大閨女的勇氣。

然後一臉高傲的看向秦母,“都是秦家、蘇家的孩子,又是姐弟倆,那這彩禮怎麼都得一碗水端平吧?”

“你在說什麼胡話!我們家哪來那麼多錢?凱澤那是有他外公、外婆,還有夏首長做貼補,我和銘晨的父親就是普通職工,哪裡湊出這麼多錢來?”秦母本就是個小氣的人,佔不到便宜就算了,還要她大出血,那不是比殺了她還難過。

蘇母立刻嫌棄的看了眼秦銘晨。

以前還覺得他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婿,但現在看來還不如個癱子。

“媽!”蘇心月扯了扯蘇母,讓她稍稍收斂點。

本就在氣頭上的蘇母,一下沒了耐性,直接將她的手拍開,罵道:“叫什麼叫!這還沒嫁過去,就胳膊肘向外拐了?我是你媽,你結婚的事必須我說了算。”

她平時就是太寵著這孩子,以至於這孩子蠢到什麼事都敢做。

現在已經低了一頭,若是彩禮上再不抬高點身價,以後在秦家還有誰把她放眼裡。

蘇心月紅了眼眶,又不敢反駁。

只能神色哀婉的看向秦銘晨,想讓他說點好話。

可秦銘晨在接收到她的目光後,卻冷著張臉將腦袋轉向一邊。

蘇母和秦母都看到了他們的動靜。

一個笑得愈發得意,一個則氣到臉都黑了。

“呵!心月她媽,我們家不是難說話的人,可你們要獅子大開口,把我們家拆了也拿不出來。這樣吧,心月和銘晨的婚禮,就按照當初宜佳嫁給銘晨時候一樣,我們給兩百塊的彩禮。”秦母自認為大度的擺了擺手。

可蘇母根本不吃她這套,直接嘲諷的威脅,“做夢,當初銘晨什麼?現在銘晨什麼樣?我家心月肚子裡,說不定懷了你們家銘晨,也說不定這是你們家最後一個孩子。”

“你連這事都拿出來說?”秦銘晨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。

那恐怖扭曲的恨意讓蘇心月嚇的臉都白了,她連忙搖頭,下意識道:“不是我說的,是我姐……”

“???”蘇宜佳收起臉上的笑,一頭霧水的看向她,“蘇心月,我還坐在這,你就敢往我身上潑髒水,真當我是沒脾氣的呢?”

她可是個淑女,怎麼可能一天到晚的把一個男人行不行的事,掛在嘴邊四處宣揚。
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蘇心月嚇得有點語無倫次。

她只是太習慣把錯都往蘇宜佳身上推,一時間忘了她這個姐姐已經性情大變。

可不解釋的話,銘晨肯定會恨死她的。

以後這日子就真別想過下去了。

蘇母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,直接兇狠的瞪向蘇宜佳,“這事本就是你剛剛跟我說的,要不然我還被你那個傻妹妹矇在鼓裡。”

“你們現在是兩個咬死了,要往我身上潑髒水?”蘇宜佳被氣笑了。

她搖搖頭,胳膊抵在輪椅的扶手上,撐著下巴看那對母女。

“行吧,反正我也不怕得罪秦銘晨。不過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,那他廢掉的那點事,我當然要盡心盡力的宣傳,爭取讓滬市的所有人都知道,不然怎麼對的起你們給我潑的髒水。”

“你鬧夠了沒,你嫁進我們秦家就是我們秦家人,你別沒事總惹些事出來。”秦母也沒好氣的瞪向蘇宜佳。

昨晚上她跟丈夫有仔細討論過,這小賤人以後肯定是不會服管教的。

但大部分的事也只會嘴上說,要把那認罪書拿出來鬧,並不會真的付之於行。

畢竟那東西就是她的底牌,真要撕破了,她還真願意一個人照顧秦凱澤那個廢物?

現在是有高華彬幫著照顧,但小高也有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