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一波剛平,一波又起,阮輕輕怎麼也沒料到,小區居民對江家的意見這麼大,已經到了容不下的地步。

就在她焦急的不知該怎麼辦好時,就看對面的江忱轉身回了家裡,等再出現在門口時,手裡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粗重的菜刀。

圍堵在江家門外的人紛紛嚇得轉身往樓上和樓下跑。

“這個瘟喪娃兒要砍人了,快點報警,把這個狗R的抓起來關到!”

“天哪,太嚇人了,動不動就要拿刀砍人,這種禍害絕對不能讓他繼續住下去!”

隔著長長的樓梯,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江忱破口大罵。

阮輕輕也有些被江忱的行為驚嚇到,出聲勸道:“江忱,有話好好說,你把刀放下。”

江忱看了她一眼,朝那些嚇得花容失色的大媽大嬸些扯了扯唇。

“你們亂說啥子,我好久要砍人了?”

“你不砍人,你拿菜刀幹啥子?!”一位大媽尖叫道。

江忱晃了晃手裡的菜刀,嚇得幾個大媽大嬸又是接連往後退。

“拿菜刀就是要砍人?你們各人屋頭不用菜刀的?你們的菜刀是用來砍人的?”

說完,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,江忱舉起菜刀朝被釘了鎖釦的地方“乓乓乓”砍了兩下,鐵碰鐵,砍得火光四冒。

“嘖,砍不動,算了,不砍了。”

自言自語的說了句,江忱看了看那些手戴紅袖章上門趕他的大媽大嬸些,冷冷說道:“我這個人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,哪個讓我日子難過,我也會讓她的日子不好過。”

“你這個娃兒太混求了!你還威脅起我們了?要怪就怪你各人招惹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!像你這種害人精,總有一天要遭報應的!”

說來說去,大家還是怕劉強這撥人,畢竟他們是混社會的,誰知道會不會幹些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壞事。

阮輕輕連忙出聲替江忱說話,“各位孃孃放心,那些人不會再上門了。”

“阮妹兒,你上回就幫到他說話,這回又幫他,你幫人也要有個限度嘛,你曉不曉得說話是要負責任的!”

“你老漢兒真是做孽哦,養出你這麼一個瓜女娃子。”

在這些人的眼裡,儼然把江忱當成了十惡不赦的禍害,恨不得除之而後快,阮輕輕這個時候出頭幫江忱說話,無疑是踩中了這些人的神經,連阮輕輕也一塊罵了。

“哐啷!”

菜刀落地的聲音讓喋喋不休的大媽們安靜下來。

她們驚魂不定的瞪著江忱。

“不好意思,手滑,沒拿穩。”

說著,江忱彎腰撿起地上的菜刀。

趁著大媽們安靜了,阮輕輕連忙繼續說道:“各位孃孃,我不是亂說的,江家的債已經還清了,那些債主肯定不會再上門了。”

“你說還清就還清了啊?要是再找上門又咋個說?我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住在這裡面的,萬一出了點啥事,再後悔就晚了。”

“就是,我們憑啥子要冒這個險。”

阮輕輕沒辦法,只好把她們家替江忱還債的事講了出來,並拿出江父打的欠條,以及劉強親筆寫的收條。

有了這些,大家不信也得信了。

既然那些混社會的不會再上門騷擾,林容華也沒死,她們也沒了趕江家搬走的理由。

更何況,江忱放出的狠話也讓她們心有餘悸。

她們再硬再橫,也怕江忱這種不要命的。

最後,由帶頭的幹事對江忱進行了一番批評和警告,並要江忱保證以後不會再讓大家受到影響和騷擾,一群人才悻悻的離開了。

阮輕輕鬆了口氣,回過神看江忱還提著菜刀站在門口,忍不住責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