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娥隨意披散開來的一頭及腰長髮,襯得容顏如玉,明眸皓齒。一件普通的青衣袍子穿在嫋娜多姿的身上,渾身上下散發出超凡脫俗的氣質,不飾一物,美得不像是這個世間的凡人。
芙嬈自漸形穢地看了看自己剛才特意打扮一番的華麗衣袍。她頭上梳著一個髻子,斜斜插了一支嵌滿寶石的金步搖,身穿紫紅綢緞描金繡花衣袍,腰間繫著一條描金腰帶,上面掛滿了流蘇和鈴鐺。
她滿面通紅,惱羞成怒:“原來這才是你這個狐媚子的真面目。”
月娥迎著那道嫉恨的目光,警覺地從榻上站起來,頓時清雅之姿輾壓俗脂庸粉。她亭亭玉立,兩手放在背後,青鳥也在背後。
芙嬈的心嫉妒得幾乎失去理智,咬牙切齒道:“你這死女人,合著什麼人讓王爺身負重傷。”
她一邊哇哇叫著,一邊伸手向月娥面頰一掌摑去。
月娥偏頭躲避,還是被掌風摑在耳根上,耳朵傳來一陣“嗡嗡”響的疼痛。她氣怒之下,順手抓起榻邊茶杯向芙嬈狠狠砸去。
芙嬈在草原上長大,一身蠻勁,自小騎馬射箭,身手驕健,蹲下身避開一擊。茶杯“咣噹”一聲砸在地上,摔成碎片。
“你這個狐媚子竟敢打我!”
她像一隻發怒的母獸依哩哇拉吼叫著撲上去抓住月娥的頭髮,就是一巴掌。
野蠻婆娘的粗暴形為,嚇得斯文的月娥一聲尖叫,慌忙後退。反手也抓住了芙嬈的頭髮,另一隻手抓住櫃子上的琉璃燈盞向芙嬈後背猛擊,燈盞被打碎了,落了一地琉璃殘片。
“你這瘋婆子,快鬆手!“月娥大聲哭叫。頭髮被芙嬈死死抓住,頭皮扯得生生的痛。
芙嬈的金步搖被抓扯在地上,自己不小心踩在上面,一個趔趄,金步搖踩的稀巴爛,上面鑲嵌的大小紅寶珠子滾了一地。
“死女人,你敢抓壞我的金步搖,看我今天不打死你!”芙嬈高聲叫罵。
“你這瘋婆子,我與你無冤無仇,為什麼要來打架!”月娥也死死抓住芙嬈頭上的髻子,不敢鬆手。
兩人互相抓扯著對方頭髮,手上抓住什麼打什麼,一陣稀里嘩啦的響動,屋的東西被掃蕩得一塌糊塗。
呼地一聲,靈兒撲過去喙在芙嬈額頭上,頓時鮮紅的血從她額頭上流了下來。芙嬈嚇得鬆開了抓住月娥頭髮的手,雙手揮舞,護住面頰。
月娥嚇了一跳,怕靈兒被這蠻婆擊傷,哭喊道:“靈兒,快走。”
靈兒聽話地撲扇著翅膀,一下子就消失了。
芙嬈被突然的一團黑影襲擊,額頭上火辣辣的劇痛,嚇得瘋了似地尖叫:“這屋裡有什麼鬼東西!”
她一腳狠命地踹向月娥的小腿,月娥重重摔倒在地上,後腦勺著地,痛得臉色發青,眼淚直流,大叫:“你這潑婦,死婆娘,瘋了嗎,一來就拚命。”
她的手死死抓住芙嬈的頭髮,不敢鬆手。芙嬈重心不穩,也跟著倒地,半邊身子壓在她身上。
外屋的兩個婆子赫得面面相覷,作聲不得,在門口不時往裡探頭,擼起袖子,想出手幫芙嬈。又怕萬一幫手上去將人打死了,王爺若是怪罪下來,她們脫不了干係。
芙嬈壓在月娥身上,一陣拳打腳踢。兩個婆子見芙嬈佔了上風,幸災樂禍地鬆了一口氣,巴不得芙嬈將人打死,不關她們的事。兩人擠眉弄眼,靠在門邊抿嘴笑。
屋裡噼哩嘩啦的響聲和哭叫聲驚動了院中護衛,阿松急忙進屋。
月娥的太陽穴被一拳打中,已昏了過去。阿松見狀嚇了一跳,上前一把抓起芙嬈。
被阿松抓住的芙嬈還不解氣,又拚命往月娥身上踢了一腳。
“芙嬈,你瘋了嗎?你知道王爺為找到她付出多少代價?她若是被你打死了,你